“她三番五次害你我都看在眼里,你选择容忍她我不说什么,但我绝不会娶她!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
云倾岫骤然抬眸,那贯穿心扉的冰冷无情让顾长卿止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
见顾长卿沉默了,云倾岫捏了捏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道:“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便跟阿柔说清楚。若你能说服她放弃,我亦无话可说。”
他们不知,正厅门外,云轻柔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抹了几把泪,终究还是没有听完便哭着跑走了。
顾长卿怔怔地望着云倾岫,那个明明儿时热情得仿若骄阳的小姑娘,如今冷漠得陌生,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苦笑着,神色颓然:“但我与我喜欢的人,并无可能。”
她心里从来不曾有过他。不曾动心的时候,怎么也看不到他,动了心,却也不是为了他。
她将衣裙上的褶皱抚平,向前走了几步,蓦然回眸:“既然没有可能,便可以往前看看。长卿哥哥,此事我帮不了你。
我不会替阿柔做主,亦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公然忤逆皇后。也希望长卿哥哥,三思,而后行。”
顾长卿看着距离他愈发遥远的身影,久久未能回神。
云倾岫跨出大门,心底思绪万千。她抬眸望向那悬挂于湛蓝色苍穹之上的骄阳,虽如今多多厚重的云朵遮住了不少阳光,却依旧刺得眼睛生疼。
余光之间,她瞟见一抹黑色身影,便舒缓了神色,笑容浅淡:“爹爹,听说今日朝堂很是热闹,倒是不知结果如何啊?”
云萧然剑眉之间流转着些许疲惫,眼底血丝密布:“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叛军都被剿灭了,倒是太子关键时刻为陛下挡了一剑,如今受伤卧病。
八皇子及其母族因谋反而被株连全族,十皇子和太子的禁足都解了。
只是十皇子借心情忧郁为由要出宫游山玩水个一段时间,皇帝也批准了。”
云倾岫抿着唇,她倒是没想到容景熙背后之人的心思竟是如此缜密。
如此一来,倒是会让皇帝的疑虑减少许多,顺带着些许愧疚。
想到容望轩,云倾岫倒是笑着连连摇头。什么游山玩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去找他的黎舒去了。
云萧然面带愁容:“这些日子不知怎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偷袭朝堂的叛军才刚刚处理掉,边关又传来消息说是北狄那些蛮夷之族率军挑事。
本还想让锦书在侯府安安生生待些时日,如今皇帝便着急让锦书重返边关。怕是不日便要启程了。”
“爹,我要跟着大哥一起去边关。”云倾岫闻言,眸中闪着坚决之光。
云萧然蹙眉道:“不可!你一个姑娘家,去边关那种都是糙老爷们待的地方作甚!”
“爹,”云倾岫拉起云萧然的手,如画的眉目之间却是不减认真之色,“裴瑾那人诡计多端,奸诈狡猾,大哥太过正直,我怕他吃亏。”
云萧然正了正神色,语气不容置喙:“那你便更不能去了。我找锦书让他多多提防裴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