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晓晓的花魁需要奴婢一起处理吗?”惊影问道。
“不必,”云倾岫指尖轻轻在窗缘上划过,神色慵懒,“我相信镇北王不会让我们失望。”若连那晓晓都处理不干净,怎么可能混成镇北王?
待两人进入十里绣春坊,惊鸿已经侯着了。只是她脸上有些纠结微愠,气鼓鼓的圆脸蛋让云倾岫忍俊不禁。“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云倾岫笑道。
“还不是摄政王跟前的那个傻子!他居然不收太子府的地图,说什么诚意不够,要小姐亲自来送。我呸!这可是小姐亲自去了趟太子府绣出的地图,难不成还不够诚意?”
惊鸿越想越气,越说越急,若不是惊影拉着,她都想再次去摄政王府与墨轩打一场。
“无妨,既然他不着急,我便过些日子再去,那地图惊鸿你先收好。”云倾岫倒是无所谓,反正摄政王府她不会少跑了,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继而云倾岫又道:“还有,惊鸿你现在通知各地十里绣春坊,让他们一个时辰之内全部到京都总部。”十里绣春坊主要分布在京都四周,且都有专门的路线,能在短时间内集结完毕。
“是,小姐!”惊鸿领命。
“惊影,把容飞羽带过来。”云倾岫拉开桌下的椅子,施施然坐在其上,双臂自然搭在把手之上,随性之间流转着高贵无双的气势。
惊影将人拖过来,而后面无表情一盆冷水浇到容飞羽头上。
“谁!”容飞羽怒吼,看到面前端坐着的集高贵优雅清冷于一身的青衣女子,更是孩子般大闹,“是你!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囚禁我,我就不活了,我若死了,到时候我父王母妃就会杀了你!”
云倾岫冷笑一声:“堂堂七尺男儿,竟比女子还懦弱。”
容飞羽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衅,愤怒非常:“你说谁呢!”
云倾岫冷峭的面容没有一丝悲喜之情,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感受到手腕的温度,容飞羽一愣。
“惊影,拿火盆来。”须臾,她撒开了容飞羽的手腕,拿身边的帕子擦着手吩咐。
“是。”惊影不知何故,只去将火盆端来,向其中的碳火添了星点火苗,碳棒便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云倾岫居高临下看着容飞羽:“你怕是忘了你父王将你交给我时说的话。生死不论。”
容飞羽眼神有些躲闪,面容浮现着一丝心虚:“他……他只是说说而已,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你……”
“那我们就试试,看你父王是不是一言九鼎?”云倾岫冷笑着,转手往容飞羽嘴里塞了一个药丸。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容飞羽双手捂着脖颈,满脸惊慌失措。
云倾岫抱臂俯视他:“你不是嚷嚷着要死吗,这是成全你的毒药。”
容飞羽狠毒地盯着云倾岫,刚想说什么,便觉得浑身一阵巨痛,似猛兽撕裂他的身子一般痛苦难忍。“啊!啊——”他凄厉地惨叫着。
云倾岫却是紧紧盯着容飞羽的手腕,只见一条红色的血线愈发清晰。
就在容飞羽觉得意识越来越混沌快承受不住痛苦要死的时候,云倾岫指尖中的银针骤然飞出,直直扎进他身上的穴位,让他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