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倾岫冷笑着,原本周身泛着淡然的气息现在骤然变冷,只见她袖袍一挥,两只飞镖“砰!”地扎进木门,那两扇门“咚!”地一声关上。
随即,云倾岫一脚将身边的木桌踢到门前,木桌猛烈地撞击到大门,将其堵住。
她纤细的指尖在柳贵妃身上轻点几下,止住了流出的鲜血,然后拔下了半插在柳贵妃肩头的匕首,随手一丢将匕首抛出窗外。
紧接着,“撕拉!”一声布帛的脆响让柳贵妃一愣,继而她愤怒道:“云倾岫,你要做什么!”
云倾岫眯着如鹰隼般犀利可怖的眸子,目光似尖刀,狠狠刮在其所掠过之处,看得柳贵妃心中一阵发麻。
肩上骤然传来的力道让柳贵妃想尖叫出声,而云倾岫早已用布团堵住她的嘴,她只得紧紧皱着眉发出“呜呜”的声音,用一双充满愤恨的眼眸死死盯住云倾岫。
只见云倾岫将布帛盖在破损染血的衣裳之上,拿出绣针快速地将布帛缝上去,甚至还在左右两侧对称的位置绣上几朵镂空花,巧妙地遮掩了缝针的痕迹。
而此刻,双手的剪影映入眼帘,屋外人的手已经放在门上,只是由于木桌的遮挡,一下子并未能打开。
“呲——”门外的人使尽力气将门推开,木桌划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云倾岫则恰好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毕,不慌不忙走到柳贵妃的梳妆台前,将青色衣裳的褶皱慢慢抚平。
皇上眸色沉郁地看着屋内一地狼藉,还有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如蓬草的柳贵妃和衣衫不整的柳如风。
目光微侧,云倾岫正倚在梳妆台前低着头。皇上问道:“怎么回事?”
柳贵妃这才反应过来,她今日是要将云倾岫扣罪判死刑的!于是她跪着爬到皇上身边抓住那明黄色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臣妾好心请云倾岫到未央宫做客,没想到她一上来便挑臣妾贴身婢女荷香的刺,说要杖责二十方能消气,臣妾怕她回侯府告诉侯爷,只能狠心将荷香罚了……”
荷香被杖责的地方原本就在未央宫门口,此时已经被其她婢女们拖进来,云倾岫瞥到荷香自腰部以下都被鲜血侵染好似被放在血水中泡过一般,甚至此时还在汩汩不断淌血,心中一阵感慨。这柳贵妃真狠得下心。
不给云倾岫解释的机会,柳贵妃继续道:“臣妾更没想到的是云倾岫看到风儿便心生爱慕,想让臣妾赐婚,但臣妾已经将林将军家的林小姐赐给风儿当正妻了所以怎么能答应?
可云小姐便以女儿家的清白要挟强将风儿的衣裳扒了,臣妾就去劝,后来我们起了冲突,云倾岫便从衣袖里掏出匕首来刺在臣妾左肩……”
“噗嗤!”惊鸿笑出声,指着柳贵妃完好无损的衣裳:“贵妃娘娘,请问我家小姐是怎样隔着衣物将您刺伤的呢?”
柳贵妃一怔,刚刚一紧张她居然忘记了云倾岫将她的衣裳给缝好了!于是急道:“陛下,臣妾没有说谎,不信您可以看看臣妾的伤口!”
云倾岫清冷的声音飘至耳边:“请问贵妃娘娘,臣女是如何做到刺伤您而您还不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