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爽朗地笑道:“若真如此,到那时朕定重重有赏!”
众臣见云倾岫与皇上竟打哑谜,心下各自有着计较。只是柳丞相面色难看,心里更是忐忑,不知那件事情会不会成功。
云倾岫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臣女惶恐。只希望接下来陛下能够为臣女做主。”
荀太傅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却感觉如芒在背,心中一惊。抬头便见摄政王盯着自己,眸中流露着危险之色与浓浓的警告之意。
容昭华就那么肆意地站着,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那俊美如神祗的容颜似乎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让人不自觉底下眼眸。
于是荀太傅只得心中暗暗不忿,终究不敢开口。
主位上的皇上也无不满,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
云倾岫招一招手,惊鸿惊影便押着几人到了朝堂之上,柳丞相斜眼一瞧,身子微微一颤。
云倾岫行了一礼道:“臣女此次去藜城县发现藜城县百姓不是感染了疫病而是中了毒。诸位皆知汝南伯让顾少爷到藜城县做县令来长些经验,而二哥与顾世子是发小因而便去帮忙。
此次全城百姓毒发完全是一个针对汝南伯府和我忠义侯府的陷阱,企图离间我天圣王朝君臣之情!此等阴谋还望陛下严惩不贷!”
柳丞相嗤笑:“荒唐!你说是疫病便是病,你说是毒便是毒吗?说轻了是他们治理不周,说重了那就是残害天圣王朝的子民!”
云倾岫没有丝毫慌张:“御林军的人亲自到藜城县去河水与山芜果护送到京都,验明了两者混合成毒。你难不成质疑皇家的军队吗?更何况若真是我侯府要藜城县百姓之命,我何必大费周章救下全城之人,岂不是给自己买罪受?”
柳丞相不屑道:“谁知你们是不是在贼喊捉贼?”
云倾岫清绝的面容尽显卓绝的气势:“柳丞相,做人自然要讲究原则,臣女不会像您一样空口无凭,任加虚名!”
柳丞相满脸愤怒:“好大的胆子!朝堂之上也敢辱骂朝臣!罪不可赦!”
“臣女不过实话实说,何至于您用辱骂一词形容?臣女受爹爹教诲,言行举止不会有半分逾矩!”云倾岫犀利的眸光迎上柳丞相怒意十足的双眼,气势竟略占上风!
“混账东西!”柳丞相破口大骂。
云萧然也怒,这奸贼敢骂他宝贝女儿?“柳丞相,注意你的言辞!”
皇上沉着脸开口:“柳丞相,何必与一小辈斤斤计较?还是说,你……心虚了?”
柳丞相见风向不对立马跪下道:“臣没有!臣只是觉得云小姐话里带刺……”
“她如何说话需要你来评价?你算个什么东西?”容昭华冷不丁来了一句,只是那极富有磁性的嗓音蕴含着无可忽视的威胁。
皇上倒是饶有兴味地多看了一眼一向不在朝堂说政事的摄政王。真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会为一个小姑娘说话?
“臣……臣不是那个意思……”柳丞相冷汗岑岑,他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维护这个云倾岫?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好脸?
云萧然也朝容昭华看去,只是明眸之中多了几分审度。但容昭华冷峻的容颜绷得极好,看不出一丝情绪。
就好像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