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跟海昏县的矛盾,于琦摩挲着下巴道:“有可能就是海昏县的那些魂淡给故意招来的。”
见徐庶等人疑惑,于琦解释道:“你们不知道,越民虽然彪悍,又因为苦寒而经常下山劫掠,但也是分对象的。像我们家以前在丹徒县的时候,周边山里的几个山越部落都被我们家收拾的老老实实的,想要粮食盐帛,可以,拿东西来换,我们都是以物易物、公平交易。”
“抢?”于琦不屑的道:“借他们几个胆儿!”
想到刚才的话,于琦又解释道:“来抢我们家的,都不是那几个部落的,都是不知道从哪个山沟沟里钻出来的。”
“所以,”于琦下结论道:“以海昏县在这里威势,降服几个苦哈哈的山越部落一点也不稀奇,而他们召唤这些越民下山来抢我们,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徐庶跟孟建对视一眼:主公似乎对海昏县有成见了啊。
“就算是海昏县的豪族给招来的,主公也没有证据啊。”
“要什么证据!”闻讯过来的朱武理直气壮的道:“我认为是他们干的,那就是他们干的,到时候带兵打过去要赔偿就行了;想要证据?行啊,随便抓两个人指认一下就行了。”
想到后世袋装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于琦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朱武的说法。
“朱军侯此言差矣,”徐庶瞥了朱武一眼,忽然避席起身,正色道:“主公切勿有此恶念!须知主公非一家一族之长,一言一行,皆关乎民心向背,若以莫须有之名而兴兵,何以取信民众,何以取信于天下!”
徐庶之言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想到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定下的“养望、赚取名声”的计划,于琦立刻起身整了整衣冠,朝着徐庶深深一揖,正色道:“多亏元直提醒,不然我险些犯下大错!”
起身之后,于琦环视徐庶、孟建、石韬,缓缓说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元直、公威、广元,我希望你们能做我的镜子,在我犯错的时候,能指出我的错误,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能让我沉下心来。”
“可否?”
三人齐齐拱手施礼道:“敢不为主公效死。”
“哈哈哈,”于琦笑着上前拉住三人的手道:“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说,我绝不因言而罪,这是我给你们的承诺。”
朱武在一旁看的直挠头:怎么回事?刚才还一个个板着个脸跟要打架似的,眨眼的功夫就手拉着手跟半年没见的小两口一样,好复杂。
不提朱武的心理活动,那边徐庶已经在给于琦建言献计:“主公,此事你不能出面,遣一亲信之人回乡坐镇即可,区区越民,翻不起多大风浪。”
“当务之急还是要消化朱府君留下的资源,待榷场建成之后,主公要有能力保障榷场的开场。一旦主公有能力能保障榷场的经营,主公就可召集山越诸部来南昌会盟,若是能通过交易获取粮食盐帛,想必也没有几家山越部落会冒着伤亡的风险继续打劫吧。”
这些话朱武听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挂念新寓县的情况,便直接问道:“若是他们继续来呢?虽然抢不走多少东西,但是恶心人呐。”
“那就杀!”于琦面带煞气的道:“正好借他们的人头来立威!”
说完之后,于琦望向徐庶,正好与徐庶的眼神对上,两人相视一笑:确认过眼神,是心有灵犀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