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从出生到死去,经历的一切事情啊,都跟这个命有关。
有的人命好,天生就是一帆风顺,家境富裕。有的人命差,从出生就要倒霉运,受苦受累不说,到老了连那立锥之地都没有。要是把命理来说啊,那就是前世作孽今生苦,前世积德今生福啊。说白了,路都是自己选的,也是自己走的,命运也是一样,因缘际会,还是要看自己的选择。
我姓李单名一个琰,因为我是家中这一代唯一的一个男孩子,根据我家中留下的祖训,当我们家某一代只有一个男丁的时候,就要起名为琰。其实我对这个名字并不感冒,李琰,光听这个名字就已经觉得很土了。不像什么潇璇啊,墨辰的好听。
好了,言归正传,我的故事,还得要从我太爷爷那辈人讲起。
我太爷爷是清朝晚期时出生的,故事发生的那个时候大概也就三十来岁,家中有一贤妻。我太爷爷这个人面相很和善,能言会道。不仅头脑灵活,而且会一些武把事(武功)。很早就独自一人赶着马车去口外做皮毛生意。(口外是方言,大概就是张家口和内蒙一带)他凭着良好的信誉和不错的人缘,生意做的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大,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儿们谁见了都得尊称他一声李老板。然而,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日子过好了,就会有人眼红,就会有人妒忌。
和我太爷爷同村住着一个叫王二赖的这么一个游手好闲,整日坑蒙拐骗的痞子。他见我太爷爷生意做的好,人又老实,心里盘算着有机会就要狠狠的敲上一笔。又想到了我太爷爷家有娇妻,家大业大,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他自己却吃了上顿没下顿,三十大几了,老婆还没有讨上一个,心中妒火更是烧的厉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妒火,再加上平日里我太爷爷不愿搭理他这么一个赖子,落了他的面皮,妒火渐渐转为了浓浓的恨意。
本来啊,这个王二赖只是个小流氓,小无赖,胆子小的很。又没有什么本事,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祖上却出过大人物,家中也阔气过,不过那也是元朝末年的事儿了。到他这一代,除了他们家那栋破破烂烂的祖宅外,根本就没有传下任何本事来。而且,之所以能留下这么一个老宅,还是因为他们家的宅子非常的怪异。之前几代也有人穷的把这栋老宅典卖出去,但是,买到这栋老宅的人,不是疯了,就是离奇的失踪了,只有他们家的人住在这栋老宅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久而久之,这栋老宅就传了下来。不然,恐怕如今的王二赖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这一天,王二赖悠闲的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躺着晒着太阳,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感觉是好不惬意。他申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怯,半眯缝着眼,转了个身,正要换个姿势。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聒噪的老鸦声从半空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抬头一看,就扫见了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的老鸦窝。当即骂骂咧咧的道:“你们这群该死的老鳖鸦,大爷早晚有一天掀了你们的老窝,让你们瞎叫唤!”这么一说,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时候他爷爷跟他讲过,他们家一直流传着的一个祖训,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破坏那个老鸦窝。王二赖心想,莫非那老鸦窝上藏了什么宝贝?祖上阔气过的故事他也是时常听老辈人讲过的,越想越觉得这个老鸦窝上有宝贝。当下心一横,也不管有没有什么狗屁的祖训,到后仓房搬来一把缺了一个腿的竹梯。
竹梯踩上去吱吱呀呀的,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却是非常争气的承受住了王二赖的踩踏。别看王二赖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这身手还真是不错,三两下就爬到了老鸦窝的树杈下。
只见这个老鸦窝大的惊人,比从树下看来大的很多,还隐隐的散发出一股鸟屎味,差点没把王二赖熏晕过去。如果在场有明白人,就能看出这个老鸦窝,竟然是按照玄学风水的样式搭成的。
王二赖双手抓着边上的树枝,探着身子向老鸦窝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大惊之下,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好在这棵老槐树不是很高,王二赖并没有受伤。
“她娘的,疼死老子了。”王二赖摔得直骂娘,揉了揉被摔成八瓣的屁股,脑海里浮现出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老鸦窝大体上和一般的鸟巢没什么两样,四周高中间低,只是规模大了一点。怪就怪躺在鸟巢上的不是鸟蛋而是一座漆黑色的小庙,仅有脸盆大小。小庙庙门禁闭,却是那庙顶有一颗惨白惨白的骷髅头,空洞洞的眼窝中还滴出一道鲜红的血痕,显得极其诡异。
想到这里,王二赖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