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完颜阿若,贺临渊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完颜阿若虽然是有一点聪明,但是他这人吧……怎么来呢?
……就是……性子太软了……
与寻常的游牧贵族相比,完颜阿若那是没得一点儿血性。
但凡是涉及到性命的事情,他完颜阿若都是能躲就躲。
游牧贵族,他们都是马背上的儿女,向来性子直爽,敢闯敢拼。
刀尖舔血,那是男儿血性。
但是到了完颜阿若这里,偏偏不知道为何,人家是遇到一点儿危险的任务,哪怕是最后的功劳极大,他完颜阿若也宁愿不要。
像平洲这一趟,之前的平洲那都是一片平静,一点儿乱也没有的。
唯有的几个勋贵之子死了,还是他们自己设计的。
所以完颜阿若跟那秦家的人联系好了之后,便立马屁颠颠地跑到平洲去了。
也不在乎那点儿平洲路途遥远,他完颜阿若一来一回,要花去许多的时间。
——若是在这期间,公子身边有了什么好事情,不定,就要被别人抢了先。
当然了,人算不如算,完颜阿若去了安稳的平洲,谁知道那平洲会突然乱了。
如今临尧城中,已经死了两个宅子的人。
所以他完颜阿若才这么急着赶回来。
——反正当时,他接到的命令,也只是要带赵端回京。
至于临尧城之后又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可管不了。
……啊,不对,不是管不了,而是管了不安全。
……所以,估计啊,过不了几日,他贺临渊便能够在京师见上完颜阿若了。
完颜阿若担不了如今临尧城的事,那么,阿尔布谷自然是要派人亲自到临尧城去看看的。
特别是如今,乞颜家才刚被灭门不久,一切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
阿尔布谷听了贺临渊的话,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是十足的心情愉悦,以及带着浓厚的趣味。
他道:“哎,临渊啊,不瞒你,其实我听到临尧城那边发生了这许多事情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要亲自去看一看了。”
贺临渊听了阿尔布谷的话,当即出声道:“公子,不可……”
阿尔布谷止住了贺临渊的话,道:“我知道啊。
但是临渊你看啊,平洲那边多热闹。
而且……”
阿尔布谷笑了一声,继续道:“我现在在想,胡庆丰他怎么就伤了手呢?”
贺临渊想了一下,道:“胡庆丰作为一个纯族之人,在京师朝堂之中,为官多年,且官职颇高。
他那正四品的侍郎,已经算得上是可以跟京师当中一些贵族家中的辈相当的官职了。
虽然胡庆丰背后靠的是铁木家,但他到底是一个纯族之人。
偏偏在朝堂当中,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手段比起铁木家的那些嫡子来,也是不遑多让。
一些朝中的贵族,兴许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暗地里不知道派了多少波的杀手,过去刺杀胡庆丰。
却是没有得手。
兴许这一次,某一个家族,派了厉害的杀手过去,刺杀胡庆丰,然后就得手了呢?”
胡庆丰不过是一个纯族之人,只要他们事情做得干净,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证据,被铁木家的人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