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家老三,则纯粹是一下就看透帘前的情形。
——毕竟他以前就没少利用过他二哥那火爆的性子,让他二哥吃亏……
如今见他二哥老毛病又犯了,赵家老三自然是得要拦住。
——毕竟,这时候他二哥冲动了,最后得便夷又不是他。
因而,赵久睿一边拉住了赵久辞,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对那黑脸汉子道:“都穷山恶水出刁民,吃了shi的狗嘴巴才臭,今日本公子却是明白了,畜牲就是畜牲,你好生喂养着它,它却能够毫不犹豫地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畜牲原是不知道感恩的,就应该喂它们吃shi。”
黑脸汉子怒道:“你骂谁是畜牲?”
赵久睿觉得好笑,他看向那黑脸汉子:“本公子骂的就是你,你又当怎样?卑贱如猪狗的东西。”
贵族向来都这样嚣张。
赵久睿有着游牧贵族的血脉,又是知府家的公子,本就有嚣张的资本。
昔日里赵家的人因着赵赌约束,所以向来不在外面主动招惹事端。
对于欺压那些贱民,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因此,赵家的公子,给饶感觉都是和善的。
陡然这样不留情面地骂了黑脸汉子,黑脸汉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了,黑脸汉子则是一张脸涨得面红耳赤。
结巴道:“你……”
妇人打断了黑脸汉子的话,她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看向那黑脸汉子:“关于我夫君所做的对不起你们的事,还有吗?”
妇人在“对不起”三个字上刻意咬重了音节。
黑脸汉子才被赵久睿极尽刻薄地谩骂,又被舒尔都宝音赤裸裸地鄙视,内心里面顿时压了一股怒气,他又一想着,自己如今可是在状告着这些恶人,因而,胸一挺,义正言辞:“自然是有的。赵端借着职务之便,四处打压临尧城中其他的商户,致使胡家一家独大,其余家族在平洲经商,根本就捞不着什么好处……”
黑脸汉子的那是慷慨激昂。
然后,他话到一半,就被一道笑声打断。
这是闻讯赶来的胡槐发出来的。
胡槐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一张和蔼的脸,出嘴的话却是狂妄不已:“我胡家行商需要赵家去打压其他家族?简直是笑话!
赵知府治理初期,平洲各地豪族强买强卖,以次充好,请的店家二,也尽是些狗眼看韧的人。
而我胡家,百年经商世家,诚信为本,货源充足,卖出去的货物,便负责到底。店家二从不仗势欺人,有人饿倒在店门前,我们胡家之人更是会去救助一二。
十年前,大量流民涌入平洲,导致米粮供应不足。
平洲大部分商户,都选择哄抬粮价,只有我胡家,以一己之力扛下了所有,粮价照旧,救活了多少的人。才十年的时光而已,诸位不会就忘记了吧?”
胡槐笑呵呵地看向四周的百姓。
的话,却是戳人脸皮子的疼。
四周的百姓皆避开了胡槐笑呵呵的目光,转而与身边的人议论:“是啊,当初多亏了胡老爷仁善。”
“若是当初没有胡老爷的话,平洲不知道是多少的人。胡老爷不是商人,是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