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闻风又看向胡槐,道:
“胡老爷,就算你什么也不做,黄河水患,皇帝也会拿你开刀。
所以,你以为你什么也不做,就会什么事也没有吗?”
胡槐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道:
“非也非也。
是世道不公,苍不仁啊!”
他们如果安安分分地,按照原本的轨迹,生活不下去。
那么,就是这个世道,不容他们啊!
世道不仁,他们当如何?
只有打破这世道。
建立能够容忍他们存在的新世道啊!
经过百里闻风的这一问。
胡槐也第一次意识到:
这世道,早就不应该存在了。
昔日里周朝末年,二世还没有对百姓做什么。
百姓便在有心之饶撺掇之下,揭竿而起。
如今,下苦游牧久矣。
游牧贵族当中,也有许多的人,根本不把中原纯族当人看。
百姓之所以没有揭竿而起。
不过是因为,被压迫得久了。
他们忘了,自己其实也是有反抗的权力,与本事的。
所以,他们……
退无可退啊……
胡槐想明白了这一点。
压下了内心的苦涩。
百里闻风见这胡槐不愧是个商人。
平日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关键时候还想得透彻。
心中更是对这胡槐认可了不少。
几人从胡府回来之后,百里行川三人压着一肚子的疑问。
二狗子最藏不住事。
因而,一进了自家的宅子,胡府的人刚一离开,二狗子便问起了百里闻风来:
“风弟弟,你今……
怎么这么奇怪啊?”
百里闻风道:
“哪里奇怪了?”
二狗子上上下下瞧了百里闻风一眼,道:
“哪里都奇怪。”
百里行川难得地在一边附和:
“嗯……
我同意二狗哥哥的法。
弟,你今……
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好像都完全不认识你了。”
大狗子虽然没有话,但是他看向百里闻风的眼神,也明了一牵
百里闻风笑笑,道:
“几位兄长,我平日里想的事情,本来就比较多。
并不是每一件事情,我都会跟兄长们的。
再加上,今日咱们要去见的那个胡槐,可不是一般人。
他赌上了他们整个胡府的命运。
我能不打起一些精神来?”
大狗子有些担忧:
“这么的话,那么,不出两年,这下真的会打乱吗?”
百里闻风摇摇头,道:
“不知道。
我随口的。
不过既然如今黄河水患已经发生,那么,离下大乱也就不远了。
你们想想啊,黄河边上,住着的都是纯族百姓。
以游牧贵族的尿性。
那些纯族,死了也就死了。
他们根本就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所以呢,朝廷根本就不会拿出多少银子来赈灾。
但是呢,在这一点上,宰相铁木长渊,跟皇帝,以及那些游牧贵族想的是不同的。
他一直都是站在纯族人这边。
如今黄河水患,他过去视察,就是怕其他的游牧贵族处理不当——人家轻率处理了。
所以才亲自上阵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