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爹你为何这样说?”
青年有些疑惑。
他爹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挥到青年的脑袋上,道:
“那胡家,是如今咱们平洲数一数二的商户。
那赵家,是如今咱们平洲知府的家。
他们两家又是姻亲,关系向来好。
咱们秦家算什么?
咱们秦家,就只是一个在胡赵两家面前,摇尾乞怜求生存的小家族!
咱们是想要胡赵两家的关系破裂,但是这能表现出来吗?
能让人知道吗?
让别人看出来了,那就是对这诺大的平洲有想法!
人家小辈们,才出了一点点的矛盾,你就这样跳出来去旁边煽风点火,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你爹我啊!
咳咳咳……”
肥头肥脑的中年男人,因为往自己的胸口上锤得多了。
不小心把自己锤得咳嗽了起来。
脑满肥肠的青年见了此,立马给他爹端过去一杯茶。
道:
“爹爹莫气,是孩儿愚钝。
不过……”
肥头肥脑的男人喝了一杯茶之后,休息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不过什么,你快说,你爹我……咳咳……还承受得住。”
于是,听了肥头肥脑的中年男人的话之后,脑满肥肠的青年,立马有些不忿道:
“不过都怪十四那个蠢货,连个菜都端不稳,端着菜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摔了一跤,把整个菜都撒到了地上。
简直是气死我了……”
肥头肥脑的男人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儿子,一颗心感觉十分的累。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因而,秦溯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们两个都是蠢货。
你也别换随从了。
我看你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蠢。
就这么个蠢东西,凑合着吧……”
秦业听了,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试探着喊了一声:
“爹爹……”
秦溯没好气道:
“滚滚滚,看见你就来气,我以后,肯定是要被你这个蠢东西气死……”
秦业没有离开,而是扶着秦溯在一个摇椅上坐下。
道:
“孩儿惹爹爹生气,心中惶恐,所以让孩儿给爹爹捏捏肩吧。”
秦溯掀起了眼皮子,道:
“不学无术,女人用的技俩,就你去学!
瞧你那点出息!”
秦业不轻不重地替秦溯捏着肩。
秦溯舒服地躺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一边嘟囔道:
“多跟你的几个哥哥去学学吧。
要不是看你跟我长得像,我都要怀疑你不是我的儿子……
我秦溯可生不出像你这样蠢的儿子。”
秦业笑着,道:
“是。”
秦业把秦溯哄得舒服了。
秦溯才想起来要问有间酒楼的事。
“对了,你在有间酒楼待了那么久,可有发现什么?”
秦业顿了顿,最后硬着头皮答道:
“爹……我发现有间酒楼的菜……是真的好吃……”
“你!咳咳咳……”
秦溯被秦业气得,又一阵猛的咳嗽。
秦业躲着秦溯追过去的拳头,喊着“爹”求饶。
不过两个都是胖子。
一个挥了一会儿拳头之后,就累得不行。
另一个不管怎么躲,也躲不开。
最后,秦溯喘着气道:
“你……你给我走!
有间酒楼那儿,你不用去了。
让你二哥去!”
秦业“哎”了一声,道:
“哎,爹,那你歇会儿,我去叫二哥过来。”
秦溯鼓着眼睛不说话。
秦业抱着头走了。
走出秦溯的院子以后,秦业来到了另一处院子。
院门外的随从看到脑满肠肥的青年,立马恭敬地给青年行礼道:
“三少爷。”
脑满肠肥的青年看了这狗腿的随从一眼,“哼”了一声,道:
“我二哥可在里面?”
随从答道:
“在呢在呢。小的这就去给您通禀。”
脑满肠肥的青年大手一挥,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我二哥!”
随从“哎哎”了几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等到脑满肠肥的青年离开了之后,随从才擦干了额角上的冷汗。
——要知道,这三少爷,在秦家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在老爷面前,乖得跟崽子一样。
在他们下人面前,却又是换了一副嘴脸若是有下人得罪了他。
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他要到身边来当随从。
而三少爷身边的随从,经常莫名其妙地就会被赶出府的好吗!
所以,整个府里,没有一个下人,敢得罪三少爷。
…………
脑满肠肥的青年进到院子里之后,敲了敲书房的门,朝里面喊道:
“二哥,我来看你啦。”
书房的门打开。
一位身着藏青色的衣裳,身材修长玉立的青年站在门口。
见到他家三弟之后,皱了皱眉头,道:
“三弟,又有何事?”
脑满肠肥的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那个……爹在等你,二哥。”
听了秦业的话,秦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厌烦。
有些无奈地向秦业问道:
“你又做什么了?”
秦业撅起了嘴巴,道:
“喏,就是有间酒楼的事情啊。
有间酒楼,二哥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