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敬呵呵笑了一声,说道:“皇宫之中,多亭台楼阁,是容易跌伤啊。”
;;;;嘴上这么说,田敬心中却在冷笑:“跌下来的?这分明是被人施以杖刑,旧伤未愈。当我没有打过人吗?”
;;;;两人各怀鬼胎,进了屋子里面,分宾主落座之后,有人摆上来了酒菜。
;;;;季明闻了闻,发现是仙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那菜,发现是炒出来的,更是不喜。
;;;;如今季明是咸阳城中,少有的有定力之人。凡是李水的发明,他一概不用。
;;;;田敬一直在暗暗地观察季明,看到他这幅神态之后,心里面乐开了花。感觉他恐怕真的是李水的仇人。
;;;;田敬见季明不喝酒,也就不劝酒,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季大人突然到访,是为了……”
;;;;季明说道:“自然是想要和田大人结交一番。田大人实力雄厚,早晚要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啊。而我季明,也愿意在宫中,助田大人一臂之力。”
;;;;田敬一听这话,激动的差点哭出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他站起身来,向季明行了一礼,说道:“季大人,田某,真是感激不尽。不过……为何季大人偏偏选中了我呢?”
;;;;季明淡淡的说道:“咸阳城满朝文武,我都不放在眼里,唯独觉得田兄是人中豪杰。”
;;;;田敬试探着问道:“这槐谷子,号称谪仙,莫非季大人也看不上眼吗?”
;;;;季明听他提到谪仙,差点把酒杯捏碎了。
;;;;他强忍着一口气说道:“田大人觉得,谪仙此人如何?”
;;;;田敬试探着说道:“本领是有的,不过……嚣张了一些,跋扈了一些。”
;;;;季明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季某与槐谷子有仇。而田兄与我结交,势必要得罪槐谷子。若田兄不想与此人为敌的话,就当我今日并未来过。”
;;;;田敬捶胸顿足:“我与槐谷子,亦有深仇大恨啊。”
;;;;季明有点纳闷的看着田敬,心想:“真的假的?怎么会这么巧?我与他有仇,你也与他有仇?而且你刚刚从关东赶来,怎么就有仇了?”
;;;;到了这之后,田敬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反正自己打耳光的事情,不出三天,必定传遍咸阳城。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就在方才,田某好心邀请槐谷子宴饮,不成想这疯狗,突然就打了我两个耳光。”
;;;;季明也是服了:这槐谷子也太不甘寂寞了,田敬来了才多久,就把他打了?
;;;;季明苦笑了一声,说道:“田兄,我与你相比,也好不到哪去。这槐谷子,屡次与我为敌,害得我受了杖刑,故而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两人都被李水害过,顿时有了共同话题,说到激动处,用手使劲的拍着大腿。
;;;;忽然间,田敬长叹了一声:“我与季大人,真是相见恨晚啊。”
;;;;季明也很激动的看着田敬,感觉遇到了知己。
;;;;一个时辰后,两人的感情交流的差不多了。开始说正事了。
;;;;田敬对季明说:“季兄久在咸阳,了解槐谷子。以你之见,我该当如何洗刷今日耻辱?”
;;;;季明说道:“槐谷子此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若你害不了他,他必定会杀了你。而且要杀此人,必须一击即中,不能给他颠倒黑白,砌词狡辩的机会。”
;;;;“田兄,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田敬微微点了点头。
;;;;季明说道:“方才,我已经有了些计策。想要扳倒槐谷子,田兄需要做两件事。其一,科举。其二,结交朝臣。”
;;;;田敬有些犹豫:“田某已经老大不小了。科举……怕是不行。族中子弟,或许可以一搏。”
;;;;季明摆了摆手,说道:“所谓科举,走个过场罢了。授官的时候,还是要看财力与势力的。”
;;;;田敬惊奇的说道:“当真?季兄如何得知?”
;;;;这些都是季明的臆测,但是在田敬面前,当然不能露馅,于是他很肯定的说道:“我乃陛下近臣,何事不知?”
;;;;田敬点了点头,然后又是说道:“据我观之,咸阳权贵,似乎对槐谷子听之任之。我怕是结交不到他们。”
;;;;季明微微一笑,说道:“听之任之,那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