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问赵成:“所以,你所谓的杀槐谷子的办法,是什么?”
;;;;赵成说道:“咸阳城有一个名叫吴通的商人。此人是槐谷子的使者。身上带着给沙提烈的信,去取牛羊。”
;;;;“我恳请将军,带上一些人马,偷偷出关,在关外斩杀吴通。只要一个月后,牛羊到不了大秦,槐谷子必输无疑。”
;;;;王贲不答。
;;;;赵成又恭维道:“这件事,除了将军之外,再无其他人能做成了。”
;;;;“匈奴之地,物产贫脊,人烟稀少。即便纵马疾驰,也往往三两日见不到人。更不要说,在草原与大漠之中,寻找一队小小的商贾了。”
;;;;“要做成这件事,非得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不可。可是……可是……”
;;;;王贲冷冷的一笑:“可是,大秦的将军,皆有军务在身,不可能偷偷出关。唯独我王贲,被贬为庶人,整日在家中闭门不出。即便是离开一个月,也无人知道。是吗?”
;;;;赵成干笑了一声,说道:“此事若能做成,将军大仇得报,何等快意?而朝中少了槐谷子掣肘,家兄也可以从容布置,争取早日令将军官复原职。”
;;;;“毕竟……王氏与胡亥公子,有血缘之亲,而家兄又是公子之师。本就是一家人啊。”
;;;;王贲淡淡的说道:“确实是一家人啊。赵高将我王氏旧党,全部收拢麾下。可见我王赵两家,关系匪浅。”
;;;;赵成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贲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不过,这次确实是杀死槐谷子的天赐良机。这件事,我接下了。”
;;;;赵成大喜,连忙说道:“人马、盘缠,我已经帮将军备好了。将军出关的时候,可以走……”
;;;;赵成还没有说完,就被王贲打断了。
;;;;王贲淡淡的说道:“我王氏虽然备受打压,可在军中,多少还有些根基的。几千人的兵马,能凑出来。至于出关的路径,也不劳赵大人费心了。”
;;;;随后,王贲握着剑,转身离开了。
;;;;赵成等王贲走远了,这才提着灯笼,缓缓地向自己的宅邸走去。
;;;;“王氏三代为将,在朝堂中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了。可是在军中,依然有些威望啊。不过,这种威望,也正在消散。三五年内,如果王氏不能重新振作的话,军中也不会再认可他了。”赵成一路走,一路分析。越分析,越觉得赵氏前途光明。
;;;;这一夜似乎很短,天很快就亮了。
;;;;天亮之后,有两拨人,骑着马出了咸阳城。
;;;;一拨人是李信派出去的信使,另一拨人,是乔装打扮之后的王贲。
;;;;在出城的时候,这两拨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对方形迹可疑。
;;;;不过他们没有交流,迅速的分道扬镳了。不同的将领,出关的路径也是不一样的。
;;;;…………
;;;;匈奴,单于王庭。
;;;;最近头曼单于很高兴,因为沙提烈自从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雄主了。
;;;;以前沙提烈极好饮酒,为了喝酒,耽误了不少大事。可是出使了一趟大秦,他看见美酒,便厌恶的要命。后来更是滴酒不沾了。
;;;;以前的沙提烈,也极好美色。每晚都要将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做出来不少荒唐事。可现在,他对女人根本不假辞色。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有时候头曼单于甚至故意试探沙提烈,让美貌的女子伺候沙提烈就寝。
;;;;整整一个晚上,沙提烈和衣而睡,不为所动。
;;;;对此,沙提烈解释说,他在中原饮了仙酒,忽然间就开窍了。什么美酒、什么女人,他都完全不动心。
;;;;他每日所想的,只是征服天下,夺取中原河山。将大秦的千万亩良田,都变成匈奴人的牧马场。
;;;;头曼单于兴奋异常,几乎是见人就吹嘘,说沙提烈此子,必定可以将匈奴发扬光大。
;;;;以前沙提烈就受到头曼单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