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昧讨好王允川,可是王沛琛不曾做到过的。
;;;;苦无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昏庸无能的二皇子,好像并没有这么好对付了。
;;;;归根结底,他始终是王沛琛继任城主之位的最大敌手。
;;;;紧接着,只见王熙尧直接站了起来,识趣地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赞不绝口道:“无所遁形、无处可走。父王果然厉害,儿臣,输了。”
;;;;“哈哈……”王允川欣然自喜,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是王熙尧为了拍须溜马而刻意输掉的棋局,反而还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而后兴高采烈、心花怒放地说道,“杨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本王原以为这局将要失手了,谁知还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苦无轻声一笑,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城主说笑了。城主贵为九五至尊,又岂有轻易输掉的道理?这世上能让城主败下阵来的,怕是寥寥无几。”
;;;;“嗯!”王允川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已然笑成了一团,进而喜上眉梢、眉飞色舞道,“说得好,说得好呀!哈哈……”
;;;;就在王允川自鸣得意之际,王沛琛却是突然迎上前来,喜出望外地喊道:“父王。”
;;;;王沛琛本是怀着愉悦的心情而来,但他一见到王熙尧也在此处,却又不由得猛然变了脸色,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与之打招呼道:“二弟也在啊。”
;;;;王熙尧微微一笑,应对自如道:“好巧啊,太子殿下也来找父王下棋吗?”
;;;;“不。”王沛琛板着一张脸,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道,“我来找父王乃是有要事相商,可不像二弟你整日无所事事,总是说些有的没的。”
;;;;听到这里,王熙尧顿时就沉不住气了。
;;;;他的瞳孔放大到极致,恶狠狠地瞪了王沛琛一眼,进而欲言又止道:“你……”
;;;;眼看王熙尧就要对王沛琛大打出手,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允川却是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道:“够了!杨先生还在这儿呢!都不知道丢人吗?”
;;;;直到王允川下令,两人才沉默不语、一言不发,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只有苦无暗自窃喜,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觉得沛琛兄总算是扳回一城,可比以往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样子厉害多了。
;;;;王允川喘了一口粗气,然后才郑重其事地下令道:“好了,有什么事情,都坐下说吧。”
;;;;王沛琛入座以后,当即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父王,明日就是樱笋年光了,届时星柠镇的樱花会如约盛开,孩儿想请您同我一起去赏樱。”
;;;;“赏樱?”王允川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似乎并不情愿的样子。
;;;;不过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是苦无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时候,应当已经在想明日的征收赋税一事了。
;;;;“正是。”王沛琛更进一步地说道,“细细想来,我们父子二人已是许久没有一同出游过了。既然正好赶上阳春三月,何不出去走走逛逛、放松身心、陶冶情操呢?”
;;;;“父王日理万机、案牍劳形,哪有工夫陪太子殿下去赏樱?”王熙尧用一种坚定不移的语气,毫不退让地说道,“既然太子殿下这么想赏樱,那就让自己一个人去好了!父王可没空陪你!”
;;;;“你……”王沛琛神色愀然、辞气激愤地说,“朝中诸多事宜,暂时叫那些大臣们代为处理就好了。父王身为一城之主,难道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能有吗?二弟这般咄咄逼人,莫不是要累死父王不成?”
;;;;王熙尧心弦一紧,目瞪口呆、诧异万分,匆匆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反驳道:“我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太子殿下可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这个意思用不着我说,二弟的心里最是清楚。”王沛琛有条有理地说,“我好心好意让父王跟我出去赏樱,为的就是让父王能够放松一下,结果二弟倒好,三番五次地跟我唱反调,我倒是实在不明白,二弟此举何意了?该不会真是居心叵测、别有所图吧?”
;;;;“我?我能图什么?”王熙尧面红耳赤,愤愤不平地说,“你关心父王,难道我就不关心父王了么?我也只不过是担心父王出门赏樱,恐有不测罢了。
;;;;只有我守卫森严的城主府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