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伴随着“哐当”的一阵清脆声响,用精美玻璃制成的茶杯碎了一地,上好的龙井如同涓涓细流般从诸多锋利的碎片中缓缓流出。
;;;;碎片周遭聚集了一滩浑水,浅浅的浑水之上时不时地冒着令人作呕的泡沫,并于寂静无声的夜晚上,发出极为响亮的“嘶——嘶——”的声音。
;;;;秦硕的目光空洞无神且呆滞,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却因反应不及时的缘故而无能为力,除了不明所以的诧异,接踵而至的,是惶恐不安的惊慌。
;;;;瑞霜直勾勾地盯着地上被下了剧毒的龙井,虽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摆出了一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神情,伸出一根手指,不敢相信地指着秦硕,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好你个秦硕,你竟然敢往茶水里下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苦无缓缓抬头,将视线从地上的龙井转移到了眼前心肠歹毒的秦硕的身上,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死死地凝视着他,已然看穿了他内心的丑陋与肮脏。
;;;;“没想到秦大人这茶如此贵重,看来我们二人是无福消受了呀。”苦无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道。
;;;;秦硕的嘴角微微上扬,渐渐露出一抹阴森可怖,面目全非的笑容,进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笑声,不怀好意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二位好生警觉啊,这上等的龙井竟没能勾住你们的魂魄,反倒还叫你们察觉到了端倪。”
;;;;“大人言重了。”苦无面不改色,应对自如道,“大人的演技拙劣,破绽百出,我等若是再看不出端倪,岂不成瞎子了?”
;;;;“哦?”秦硕挑了挑眉头,不禁提起一丝兴趣,格外好奇地问,“不知本府是哪儿出了漏洞,竟叫少侠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呢?”
;;;;苦无轻声一笑,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漠然置之道:“秦大人不觉得这个时候,与其关心我什么时候发现了你的别有用心,倒不如先解释一下这地上的茶水是怎么回事么?”
;;;;秦硕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面目狰狞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在茶水里下了毒,你们又能如何!”
;;;;“啧啧啧。”苦无一面闭上眼睛,来来回回地摇头晃脑,一面其味无穷地点评道,“下毒了不要紧,就是可惜了这么一杯上好的龙井。秦大人啊秦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面红耳赤的瑞霜眉头紧锁,辞气激愤地大喝一声道,“说!”
;;;;“呵呵……”秦硕嘶哑着声线,发出一阵极为渗人的可怕笑声,进而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二人,图谋不轨地解释道,“为什么……这还用说么?你们两个不知死活,作茧自缚,竟敢找荣先生的麻烦,我当然要替荣先生除了你们这两个祸害!如此一来,荣先生那边安然无恙不说,我说不定还可以因此立下奇功,受到荣先生的赏赐。届时金银财宝,享用不尽啊!哈哈!”
;;;;“你是荣千富的人?”瑞霜眉梢一紧,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他,不敢置信地问。
;;;;秦硕淡然一笑,轻声细语地恐吓道:“我不是荣先生的人,但我可以是他的人。”
;;;;心如止水的苦无同样皱了皱眉,愤愤不平地厉声呵斥道:“难道秦大人忘了先前与我们二人说的话了么?秉公执法,不徇私情,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这些,这些……难道秦大人已经忘了你身为父母官的指责了么?”
;;;;“哼!”秦硕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信手拈来地振振有词道,“什么铁面无私,什么刚正不阿,什么大义凛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通通都是浮云!不值一提!只有你们这些年少无知,一窍不通的呆童钝夫,才会想着惩恶扬善,激浊扬清!”
;;;;“岂有此理!”瑞霜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指责道,“你身为当地的县令,面对荣千富的恶行无动于衷,坐视不管,还有理了不成?”
;;;;“理?你想要什么理?你可别忘了这是谁的地旁,在这县衙之内,我即是理!”秦硕理不直气也状地反驳道,看得瑞霜好生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