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荣千富轻声笑笑,饶有兴致地说,“你跟杨树的证词倒是如出一辙,想来是早已串通好的吧?”
;;;;“小人冤枉!”瑞霜愁眉莫展,语重心长地说,“老爷若非要这么说的话,去外面随便抓一个家丁来问,或许都是一样的证辞了……”
;;;;“也罢。”荣千富长舒一口气,挑了挑眉,胸有成竹地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答不上来,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
;;;;“老爷既然有问,小人必然有答。”瑞霜简单粗暴地说。
;;;;“好。”荣千富的神情忽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瑞霜,兴致勃勃地问,“先前你既然跟我说,你和杨树是兄弟,那我倒想问问你,你们谁是兄长,谁又是弟弟?”
;;;;瑞霜不由得愣了一下,瞳孔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鼻息愈发沉重,止不住地喘着粗气,顿觉脊骨发凉,浑身上下冒出一堆冷汗来,猛然想起这个问题自己还没有跟小和尚串通过,倘若自己跟他的回答有出入,那可就相当于暴露身份,功亏一篑了。
;;;;瑞霜神色愀然,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情急之下,企图扯开话题,反客为主道:“我为了老爷鞠躬尽瘁,矢忠不二,可到头来竟还要饱受老爷的猜忌吗?”
;;;;荣千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试探性地问:“你这般含糊不清地闪烁其词,莫非是答不上来了?”
;;;;瑞霜拧着眉,暗暗喘了一口气,心慌意乱地说:“老爷言重了,这个问题问了跟没问一样,对小人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哦?是吗?”荣千富不禁提起了一丝兴趣,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亦是很好奇,你们两人的回答究竟是否还会同之前那般如出一辙呢?”
;;;;瑞霜心中一震,身子一颤,慌乱之下,稍稍扭头,斜视苦无,企图从他身上得知一星半点的线索。
;;;;然而荣千富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荣千富忽然疾言厉色地大喝一声道:“柳树!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心惊胆颤的瑞霜急急忙忙地收回了望向苦无的视线,进而惊慌失措地盯着荣千富,千思万想,几经思量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回老爷,小人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杨树是弟弟,我是兄长!”
;;;;一听这话,苦无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心花怒放,暗自窃喜,顿时觉得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而荣千富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自己先前的怀疑是错误的?
;;;;他扭过头,不自觉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彭斯言的身上,发现他也是同样的目瞪口呆,诧异万分,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问号,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荣千富无能为力地发出一声叹息,气定神闲地对彭斯言说:“彭管家,请继续吧。”
;;;;“是。”彭斯言二话不说地一口答应,进而又向瑞霜逼问道,“柳树,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纵使你答了上来,也不能排除你们早有预谋的嫌疑!”
;;;;瑞霜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说:“彭管家还有什么招,就通通使出来吧!小人问心无愧,无所畏惧!”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彭斯言横眉怒目,气势汹汹地说,“我再问你,你若非受人指使,为何要平白无故地接近老爷?”
;;;;“彭管家这是说的哪里话?”瑞霜应对自如道,“我与老爷相处得融洽,就被说成是别有用心地接近老爷。那彭管家与老爷这般无话不谈,岂不也是受人指使,图谋不轨了?”
;;;;“你……”彭斯言怒目圆睁,愤愤不平地说,“休要扯开话题!我在问你,你只需如实回答!”
;;;;瑞霜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相当自然地说:“可彭管家问的问题着实古怪,小人不知该从何答起啊?”
;;;;“哼!”彭斯言把手一挥,信誓旦旦地说,“你初来乍到,就能混得一个老爷的贴身庖厨之位,而郭茗在荣府摸爬滚打好几年,却也只能得到一个灶房的庖厨之位,你说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你有问题?”
;;;;“彭管家,您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呀!”瑞霜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据理力争道,“我是凭借自身精湛的厨艺才得到这个要职的,又怎么能说我有问题呢?郭茗技不如人,加上他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完全就是作茧自缚,自然就被小人打压下去了。难道彭管家还不允许小人凭本事吃饭了?”
;;;;“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彭斯言辞气激愤地说,“你少混淆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