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王沛琛先是发出一声悲天悯人的叹息,而后皱着眉,苦着脸,有理有据地解释道:“父王生性嗜酒,贪财好色,荒淫无道,时常去青楼找别的艳丽女子,一呆就是一整晚,就算回府的话,也一定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了。”
;;;;“什么?”瑞霜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没想到王沛琛不仅是一代昏君,而且还是个负心薄幸之徒!”
;;;;“父王贵为城主,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母后对此亦是没有什么怨言,但我想说的重点,却也是不在此处……”王沛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和悲怆。
;;;;“城主怎么了?”瑞霜撅着嘴,叉着腰,高傲地抬起头,理不直,气也状地说,“城主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吗?如果是真爱,那即便是这天下的王,也断然不会寻花问柳,妻妾成群。昔日文皇帝高高在上,一统江山,权势之大,足以号令天下,不也是只对独孤皇后情有独钟?两人情比金坚,伉俪情深,还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呢!”
;;;;苦无想劝阻瑞霜继续说下去,可他的喉结一阵蠕动,到底是封了口。
;;;;王沛琛面色凝重地双手作揖,心悦诚服地说:“瑞霜姑娘所言极是,一代君王是否会有三妻四妾,还得看他的品行如何,而父王品行恶劣,整日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城主毕竟是城主,位高权重,一呼百应,我等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殿下,话不能这么说呀!”瑞霜苦口婆心地劝慰道,“你得……”
;;;;“小霜!”还没等瑞霜说完,苦无便毅然决然地打断道,“别说了,我们还是先让殿下说完吧。”
;;;;“哦!对对对!”瑞霜神色慌张地匆匆答应道,“殿下,你刚才所说的重点是指什么啊?”
;;;;王沛琛神色愀然,心有余悸地说道:“父王醉酒之后,时常会撒酒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暴怒无常,我和母后一旦稍有劝阻,便会惹怒了他。而父王更是会在一气之下对我们大打出手,我和母后常常被他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却又无力反抗,只得任其宰割……”
;;;;瑞霜一听,瞳孔放大到极致,眼神当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心中一震,身子一颤,场面一度寂静下来,顿时觉得鸦雀无声,尴尬万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苦无眉梢一紧,瞳孔呈一个由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辞气激愤道:“可恶的王允川!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对外对内,皆是如此!他有什么资格做这城主之位!”
;;;;瑞霜愁眉莫展,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家心知肚明王允川不配做这居安城的城主,但大家却也没有办法。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而已,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他们弱不禁风,可我们不是!”苦无义正言辞地说,“我上神宗练就一身本领,就是为了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还百姓一个公道,还天下一个太平。王允川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我绝不姑息!”
;;;;瑞霜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神情突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进而言归正传道:“殿下,王允川这般心狠手辣,我看这城主府也是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不如你带上令堂,速速离开此地,免得遭受这等苦难。”
;;;;“算了……已经晚了……”王沛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心力交瘁地说道。
;;;;“晚了?”苦无和瑞霜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沛琛闭了闭眼,留下一滴悲伤的泪水,万念俱灰道:“因为我的母后,已经被醉酒之下的父王活活打死了……”
;;;;一听这话,两人的心中便是一阵触动,纷纷默不作声,不再说话,眼神飘忽不定,惶恐不安,慌里慌张,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手足无措,魂不守舍。
;;;;不知过了多久,苦无才双手合十,面露难色,平心静气地说道:“阿弥陀佛。殿下,还请节哀。”
;;;;王沛琛啜泣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故作坚挺地说:“呵,没事……母后走了三年,我早已经放下了……”
;;;;“逝者已矣……”瑞霜忧心惙惙,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殿下,活着的人仍需完成未竞之事。王允川残害生灵,劣迹般般,罪不容诛,难道你就不想替你母后报仇雪恨吗?”
;;;;王沛琛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他猛地抬了抬头,正色庄容地吐出一个字:“想……”
;;;;“那你就应该振作起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事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更应为母报仇,救济天下苍生!”瑞霜振振有词道,“殿下,这个时候,就不要再犹豫了!难道你真的能看着王允川再继续作恶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