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地在脑海中想了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慎重地开口道:“掌宫,这话可不能乱讲啊,一旦我们之中产生了任何嫌隙和误会,后果定是不堪设想,慕功与你说起此事的时候,可有何依据没有?”
;;;;祭风道人面露难色,焦头烂额地说:“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绝不会错的。当时他和蕴笙在回来的路上,找了一家茶摊歇息,邻桌正好坐着平遥帮的弟子,便正好听他们说起此事,现在各大门派,可谓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呀!”
;;;;“可恶!”方战岩怒气冲天地拍了拍面前的石桌,愤愤不平地说,“狼子野心,其罪当诛!”
;;;;祭风道人一筹莫展地向吴谋问:“师弟,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啊?”
;;;;吴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再三思索,反复掂量,最终谨慎地开口道:“掌宫,江湖上的那些三教九流若是盯上我们,大可不必慌张,可若是其他三大门派也对我们起了异心,那才是我们所需要担心的地方。”
;;;;“怕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方战岩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我神宗千古根基,岂是这些无名小卒能够轻易撼动的?他们若是企图谋反,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吴谋苦口婆心地安抚道:“师兄切莫冲动,贸然行事,只会对我们不利,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局势如何,再作打算。”
;;;;随后,吴谋又问:“掌宫,你可知晓,这些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祭风道人仔细一想,不假思索地开口道:“据慕功所说,是在高谐和陈伍常于我们论剑大会之时上门挑衅,进而被轰下山之后,各大门派因注意到了他们,故而也都有了动静。”
;;;;吴谋默默颔首,若有所思地说:“淙南派和峒川派意欲谋反,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要说动静,没有比这两派更大的了。”
;;;;方战岩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重新让自己冷静下来,心累地说:“看来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们,他们是罪魁祸首,若不是高谐和陈伍常,也不会引得这江湖,正道大乱!”
;;;;吴谋有条有理地说:“该来的终究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自天尊仙逝以后,神宗便是有好些个年月没有作为了,这样难免会不服众,仔细想想,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只怕各帮派众弟子,早已对我们起了谋反之心,高谐和陈伍常只不过是做了两只领头羊而已。”
;;;;“唉!”祭风道人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倍感惋惜地说,“都说执掌牌匾,天下正道,俯首称臣,号令群雄,莫敢不从。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吴谋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说:“牌匾自有牌匾的威风所在,只因有这牌匾,我们才被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名门正派,可人红是非多,我们神宗既然接下了这个名誉,就要准备好迎接各种虎狼的到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方战岩面红耳赤,火冒三丈地说:“区区牌匾,不过一个掩人耳目的装饰罢了,竟引得群雄觊觎,天下相争,呵,真是可笑!”
;;;;祭风道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师弟所言极是,只可惜……那些怀有狼子野心的小人,却还看不透其中的本质,我等……可真是为难了。”
;;;;吴谋更进一步地问:“掌宫,慕功可有说各大门派什么时候动手讨伐我神宗呢?”
;;;;祭风道人眉梢一紧,脸上的表情拧成一团,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倒是未曾提起。据慕功所说,各大门派皆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故而都想让其他门派替他们打头阵,只有一方削弱了我们的势力,他们才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哼。”方战岩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说,“没想到这帮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都不约而同地打退堂鼓了!”
;;;;“原来是这样……”吴谋默默颔首,嘴角微微上扬,而后轻声一笑,悠然自得地说,“那就好办了。”
;;;;“师弟可是想到了什么妙计来对付他们?”祭风道人迫切地追问道。
;;;;吴谋摇摇头,平心静气地说:“那倒没有。”
;;;;“那你是因何事这么高兴?”祭风道人忽然没了兴致,愁眉莫展地问。
;;;;吴谋胸有成竹地说:“掌宫大可不必担心各大门派起兵谋反一事,起码……现在不必担心。”
;;;;“哦?”方战岩饶有兴致地问,“师弟何出此言?”
;;;;吴谋有理有据地娓娓解释道:“各大门派皆想得到我们的牌匾,却无一派胆敢动手,都想等着坐山观虎斗,从而坐收渔翁之利,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们神宗威震天下,实力不容小觑,谁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冲上来,无异于送死,是为其他门派铺路而已。”
;;;;祭风道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兴致勃勃地接着他的话说道:“师弟的意思是……倘若大家都这么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