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此后三天,映芸拉着永琪满城乱跑,城西城东的馆子都走遍了,那银子更是流水般地花着。
映芸甚是开心,永琪则掂量着空荡荡的腰间,再这么下去,他藏了几年的私房钱都要被掏空了。
这日回了宫,永琪便在崇政殿外徘徊良久,看护皇额娘这差事,他必须跟皇帝请辞,让四阿哥六阿哥去吧,反正他是吃不消了。
皇帝理政一天,日渐黄昏了,才往门口瞥了一眼,但见永琪流连在外,便让李玉将他传唤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永琪行了礼。
皇帝看了他一眼,问:“朕不是让你去清宁宫吗?可是你皇额娘有事?”
永琪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据实回禀了,苦着脸说道:“皇阿玛,儿臣实在是囊中羞涩了。”
皇帝暗暗摇头叹气,道:“明儿起,你不用去清宁宫了,这几天用了多少银子,跟内务府报个数目,从皇帑里支取吧。”
永琪脸色一扬,道:“谢皇阿玛。”
待永琪走后,皇帝长叹一声,朝李玉说道:“这个皇后啊,连永琪的钱都坑,你说朕该拿她怎么办?”
李玉偷着乐,心中想着,还不是皇上您纵容着,嘴上却道:“连皇上您都拿皇后娘娘没辙,您指了五阿哥去看着皇后娘娘,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羊入虎口?!”皇帝饶有趣味地重复了一遍,轻笑道:“你去传驾,朕现在就去清宁宫,看看朕的这只母老虎这几天究竟买了什么东西,能让永琪跑到朕跟前来哭穷!”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