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与人打架了?”映芸疑问道,与他分开时,他还一心扑在赌坊里,难不成后来又赌输了?
喜塔拉氏的这个儿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想着,映芸平淡地说道:“他伤了人,自有律法约束,我虽为御前侍卫,但刑部之事,我也不能干预,恕我无能为力。”
卿怜听着,眉头一蹙,道:“大人,您不帮他,就没肯帮了。刑部那地界,一旦进去了,那都是要脱一层皮的……”她低头抚了抚隆起的腹间,又道:“求大人怜悯,妾身不想孩儿出世就没了父亲。”
映芸素不爱关闲事,何况是喜塔拉氏的闲事。
霁雯却叹道:“她夫君虽然有些荒唐,但可怜妻儿无辜,夫君,您要不就帮一帮她,去一趟刑部,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霁雯都开口了,映芸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只得点头应下,道:“好吧,你让她先在府里歇着,我去看了再说。”
“谢大人,谢大人……”卿怜止不住地感谢。
映芸轻叹一声,古代的女子当真可怜,凡事都以夫为天,没了夫君,犹如天塌了一般。
离了府邸,映芸往刑部去了,一入刑部的大牢,哀嚎声宛若人间炼狱,一个个凄惨无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哆嗦着缩在牢房的墙角,身上还带着伤。
映芸在狱卒的带领下,才在一间泛着恶臭的牢房外见到了喜宝儿,披头散发下的人,身上已然受了鞭刑,触目的伤痕,昏沉沉地躺在茅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