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棺椁沿着石板路缓慢地出城,映芸依旧坐在茶馆内,远远地看着一行白衣素裹的人出了城门。
她虽然不知道躺在里头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她知道今日过后,宫中再没有乌拉那拉皇后了。
心底一阵感慨,历史的车轮有它的轨迹,终是沿着它该有的样子,一步步推进着。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映芸回头一看,原来是阿琳过来寻她了。
“哥,你可让我好找啊。”阿琳额头都冒汗了,顾自坐下,咕噜咕噜灌了一壶凉茶,才道:“你又在这儿看什么呢?”
映芸站在窗口,淡漠不语。
阿琳伸长脖子望外头瞄了一眼,叹道:“我以为你看什么好玩意儿呢,原来是皇后出殡。唉,这位皇后也是可怜,听说生前还受尽圣宠,没想到死后凄凉到这般田地。你知道吗,前一日御史李玉鸣还上奏,说内务府操办皇后丧仪太过简陋,谁知第二日就被皇上贬谪,铐着九龙锁发配伊犁去了。”
映芸斜睨了他一眼,道:“朝堂的事情,你消息挺灵通的嘛。”
“那可不,”阿琳鸣鸣得意,说:“你这两天没去学堂,所以不知道,他们对这事儿的议论可多了。”
映芸问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阿琳耸耸肩,道:“也没什么,就是伴君如伴虎之类的,想她乌拉那拉皇后还是皇上的枕边人,皇上说翻脸就翻脸,咱们若有幸出朝入仕,可不得仔细又仔细,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步了李御史的后尘了。”
映芸兴趣乏乏,道:“你们就说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