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对于立储之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甚至有人说,皇帝已拟好了诏书,藏于了正大光明匾后了。
或许,换成别人,一定坐不住了。
但映芸却悠哉悠哉过得滋润,丝毫不受舆论的影响,甚至带永璂和福康安一起翘课,于御花园中嬉闹了大半日。
永璂和福康安不过差了两岁,成日里玩在一起,比之旁人,更为亲热。
映芸瞧着他们追逐,笑道:“阿奈,一转眼,福康安都快追上永璂的个头了。”
阿奈乐呵呵地说:“小公子大起来,跟咱们十二阿哥还真像,跟皇上一个模子……”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阿奈连忙噤声。
映芸转眸看了看她,说:“你也没说错,福康安的神情确实像皇上。这人啊,相处久了,自然会有些相像,不然怎么会有夫妻相一说。”
阿奈讪讪一笑,道:“是。”
两人正说话间,忽见不远处,皇帝圣驾缓缓而至,永璂和福康安连忙停下嬉闹,乖顺地站在一侧。
“给皇阿玛请安。”
“给皇上请安。”
皇帝看着他们,轻叹一声,道:“太傅说你们抱恙,没去尚书房,怎到了园中玩耍?”
映芸走上前去,淡笑道:“皇上,您别说他们,是臣妾看他们终日学习功课,偶尔也要放松放松嘛,所以就……”
皇帝瞪了她一眼,又训起永璂他们,道:“既然没病,今儿太傅的课业都要补起来。”
“是。”两人低着头,恭敬作揖,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