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冬日难得有雪后初晴的天气,各宫嫔妃聚在翊坤宫请了安,便多留了些时辰闲话。
提及咸福宫的皇贵妃,庆妃莞尔说道:“今儿这天,倒有些初春的感觉了,臣妾听说皇贵妃身子好转许多,太医说熬过明年春天,皇贵妃许是会慢慢好起来了。”
忻嫔亦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看就是和嘉公主成婚的日子,皇贵妃自然要看着她风光大嫁的。”
令贵妃眼神一闪,笑说:“皇贵妃的一子一女都是出挑的,心里看着也欢喜。和嘉公主出了阁,若是六阿哥能封了王,皇贵妃该更顺心了。”
庆妃疑道:“封王?这五阿哥都还没封王,皇上怎会给六阿哥封王?”
愉妃听着,心里极为不痛快,她的永琪眼瞅着被永瑢越过头去,岂能甘心?
映芸瞧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懒懒地听着。
愉妃不屑地说道:“阿哥们年幼,于朝堂毫无建树,如何能封王?”
令贵妃笑了笑,说:“五阿哥六阿哥都成婚两年了,哪儿还年幼?不过,要想封王,也不一定要在朝堂有建树,承袭爵位不是一样吗?”
“承袭爵位?”嫔妃们面面相觑,所谓承袭爵位,必定是要过继给亲王,正如永珹出继后便封了郡王。
令贵妃顿了顿,又说:“慎郡王无子,这一脉断了香火,老郡王在世时,颇受皇上敬重,六阿哥若能承袭老郡王的爵位,岂不两全其美。”
映芸不置可否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心里想着,这个令贵妃,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皇贵妃还没咽气呢,她就开始打她儿子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