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现成的人不问,跑到我这刷什么存在感!”
司徒婉儿的问话成功引起众人的关注,大家纷纷低声讨论起来,连月圣英也紧皱眉头思考起来,只有张凌云满是无奈的看着,面前这群智商短路的女人,推着司徒婉儿来到老妇人跟前。
“再往东走三里,藏有整个姮缘村最血腥的地方!”
老妇人未等来人问话,直接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形,指向远处一片茂密的丛林,挪动无比孱弱无力的双脚,欲带着众人一同前行。
“大家都走了,这些女人怎么办?”
月清风突然开口阻拦众人的行动,挥手指向仍旧苦撑笑容,好似没有思想站在房间门外的女人们,提出个让众人也十分为难的问题。
“打骂酷刑,消磨妖丹、磋磨其神魂,数年如一日,已经让她们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哪怕你现在砍掉她的手臂,这群人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周围近万人的现状缘由道出,只不过这些简单的描述,根本无法概括女人们所遭受过的折磨!
“怎么会,这女人体内真的有妖丹,她竟然是兔妖?”
“天哪!这人周身灵脉尽毁,已于废人无异!”
“你们村里的那么多男人,为何会眼睁睁看着同胞惨遭虐待!?”
听着老妇人所言,众位道姑猛然惊醒,这姮缘村是兔妖的聚集地,为何从进入村庄开始,便未感应到丝毫妖气。
为了应证各自的猜想,几位道姑抓起较近女人的手,注入一缕灵识探查其体内情况,却发现些让人无比震惊的事实!
“‘九尾天狐’事件后,那些外来者将村中年长者聚集起来...…,”
老妇人见众位修仙者惊骇冷清的神情,自觉无法再拖沓下去,便继续未完的过往经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远方,好似在等待某个的到来或事发生。
和国人很快成为姮缘村的掌控者,兔妖们但凡愿意为其效力者活,意欲抵抗者通通分拨成催生小兔崽的养料,所有年幼的孩童分开关押,接受他们独有的教育,使得那些孩童渐渐接受是和国人的想法。
和国人施展的精神教育...…
使人意识不到自己被控制和改变,并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操纵者并没有明确提出要求,但所有人都“自发”走了一条最符合操纵者利益的路。
严格控制所有人的起居时间,通过一系列规则、要求或建议实现对操纵者个体时间的控制。
提出个只有参加操纵者活动才能达到的美妙愿景,不断贬低现实生活、夸大美好前景,责备个体的缺陷,使被操纵者逐渐产生一种无能感和依赖性。
所有人的想法都要按照操控者的意思进行,并且其他人都需相互评价和监督,使得个体很快抛弃过去的自己,重新按照操控者的意愿行事。
在实施精神控制的过程中,个人看法得到总会受到大家的鄙夷或者漠视,时间长了个体便会对自己产生质疑,唯恐弃之不及会受到众人的嫌弃。
对于群居动物来说,少数个体如果和多数相违背一定是愚蠢的、错误的,最后,这种思维方式便成了他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势。
和国人便是利用兔妖繁殖能力强大,数年就可更新换代一批新鲜血液,便将兔妖本是和国人的思想灌输其中,还称女人生来就是供人玩乐的附属品,繁衍后代的生育机器。
以至于现今姮缘村内,所有男人已然习惯这种生活环境,丝毫不觉得那些同胞,也同样拥有平等生存的权利,同样拥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无耻下流的国家,简直就是鸠占鹊巢、不劳而获!”
“那些和国人如意算盘打的精啊,硬生生建造出个奴隶营!”
“这群混蛋!随意糟蹋践踏咱们的百姓,还想从思想上他们叛变国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
老妇人话音刚落,众位道姑即刻高声呵斥起来,纷纷都是对于和国人此等行为的不满与鄙夷,逐渐升温的疯狂怒斥行径,很快让众人有种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高亢情绪。
几位火气较大的道姑,更是按照老妇人先前所指的方向,御剑而行先行一步,留下张凌云等人尴尬的待在原地,相互张望有种自己十分多余的感觉。
“老妇人莫要着急,老身有一时不明,还请不吝赐教!”
月圣英并不向门内弟子那般冲动,认真分析了老妇人的话,结合一路前来的所见所闻,以及‘九尾天狐’作恶时间的种种因素,得出了个让人十分不解的答案。
“仙师有话请说,老妇人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初有多少人投靠了外来者,现在那些人又在何方?”
看着老妇人略显平静的双眸,月圣英有着一丝迟疑与松动,可想着那些为了大义而放弃生命的兔妖,月圣英的信念无比坚定,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掀开了老妇人曾经的伤疤。
七十年前和国人进入姮缘村,秉性着顺者昌逆者亡的行事准则,相当于改朝换代重新建立自己的政权,必然会消灭了部分不服从领导者。
可众人今日进入姮缘村开始,除了诸多村民整体出来围堵大家时,看到不足十位迟暮老者,其他皆是健硕的青年与年少的女子,按照妖的寿命来算,短短七十年便寿终正寝,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九尾天狐’破除封印使得姮缘村尸横遍野,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不肯屈服外来者管理,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反击战...…,”
老夫人在此陷入年轻时的回忆,当年自己也曾参加过数次对战,可惜己方势单力薄难成大事,在一次进攻失败后,不甘为奴的男人们,组织了一场暴动准备逃离了这座炼狱。
刚开始所有兔妖聚集在一起,商量以壮年与老年的兔妖进攻为饵,让幼年的兔妖与妇人先行撤离,保证姮氏一族的血脉能传续下去。
却不想那些男人们突然反水,自私的领队人将老弱妇孺们藏身处曝光,将那群外来者全部吸引过去,男兔妖们则借机成功脱逃。
期间数位舍不得亲人子女的男兔妖,中途反悔放弃了唯一逃生的机会,重新回到这个囚笼一般的姮缘村。
由于那些男兔妖有着叛逃的经历,外来者便对他们进行了一场实验,具体过程谁也不清楚,但事后那几位男兔妖好似失去记忆一般,不止认不出自己的亲人朋友,连自己原本的身份也忘得一干二净。
那些姮缘村仅剩的成年兔妖,好似一个个听令办事的傀儡,无论外来者怎样过分无理的要求,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完成。
甚至迫使曾经最为在意的人,沦为面前这群没有思想的娼妓,怀上敌人的骨血,哪怕妻女不甘受辱含恨而终,也未能唤醒他们的良心。
仍旧面不改色的执行着那些暴行,心安理得成为姮缘村现今权利最高的协管者,今日还能不畏惧的出现在众位仙师面前。
“彻底消除兔妖的记忆,再利用他们管理压榨自己的种族,这损招前无古人,后也不一定有来者啦!”
凤羽蜿鹫对于和国人的印象,都是从毒炎蜈蚣口中听说而来,以往还觉得他有些过于夸大番邦小国的真正实力与恶毒程度,现今看来毒炎蜈蚣平日里说话已经很收敛了。
这和国人的行事作风何止奸诈狡猾、恬不知耻,简直是些没有任何底线的垃圾,凤羽蜿鹫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底的气愤,只能不断变着花样咒骂对方,来缓解自己心底的冲天怒气!
“近百年的谋划,此地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已然知晓泉城覆灭真相的张凌云,对于姮缘村所经历的一切见怪不怪,毕竟和国人所犯下的血债又不止这一两笔,只不过还没有全部曝光出来而已。
“今日之事老身必然回禀皇帝陛下,为姮缘村数万百姓沉冤昭雪,只不过老人家得带着我等,先将那些恶人抓获方可!”
月圣英抬高手臂于虚空抱拳,以示自己对于凡界君主的尊重,而后走到老妇人跟前,语气十分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外来者与那些忠贞无比的孩童,已在三天前陆续离开,现今整座姮缘村都是些被再次抛弃的人!”
“走了多少人,其中有多少是兔妖的后代?”
听着老妇人之言,月圣英突然有种不祥之感,按照早先姮芯儿的说词,与老妇人不止一次提出,母兔妖们沦为了繁衍后代的工具。
那些和国人带走的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天照神教’的枚棋子,成为安插在清王朝的不稳定因素。
“经过近十代的繁衍生息,成年男妖七万左右,女妖怀有身孕可远行者不足两万,外来者大概百余人,”
看着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老妇人略显愧疚的低下了头,如此悬殊的敌对比例莫说群外人,就连自己也无法接受被奴役的真相。
但事实却给人个无比响亮的巴掌,随着那辈经历过真实历史的人,相继自杀沉默老去,现今面前第七八代出生的女人,早已认同了自己悲惨的一生,从未想过自己有选择的机会。
近乎弄清所有真相的众人,看着不远处仍旧面带尴尬笑容,站立于房间外的女人们,纷纷陷入各自的沉思中,脑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拯救她们。
同样陷入沉思的张凌云,脑中不断闪过姮芯儿死前的痛苦模样,不自主的来到位女子面前抬手搭脉,释放一缕灵识进入女人体内。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