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尽管气得手脚发抖,恨不得放火把这小房间给烧了。但她不敢,自己不过是个游骑兵,普普通通的花匠之女。就算刚才波修士得逞,她也无处申冤。
;;;;我得赶快离开这儿,罗拉娜做出了醒来后第一个正确决定。盔甲装备堆在角落,游骑兵下了床走过去。罗拉娜误判了身体状况,她大病初愈,光是胸甲便差点穿不上去,盔甲护具通常由队友帮忙穿戴,她对着镜子完成了这项高难度动作。
;;;;镜中的罗拉娜颧骨凸起,眼窝下陷,脸颊上看不到肉,头发有股馊味。她确实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侥幸没死。波修士的确救了她一命不假,但不是肆意妄为的理由。
;;;;游骑兵罗拉娜·赛拉沙不喜欢波修士,她早有心上人了。平民和贵族之间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没事儿多看看故事书,哪怕听听歌手口中的爱情悲剧也能知道的七七八八。
;;;;她非常虚弱,颤抖的手指连结合前后装甲板的皮带都拉不稳,费了很大力气才扣好。系武装带时她多向内拉了一个扣眼,本就纤细的腰如今真成了盈盈一握。有人肯定换了她的佩剑,不然怎么会这么重?她最后才背上弓,却没力气把弓弦装好。
;;;;这里是咏者的居所,水果点心和饮料即使客人不用也一定要准备好。她往嘴里胡乱塞着专供贵族的糕点,桌上的每样东西她都吃过,波修士为了讨好她没少“偶尔”路过并带上礼物。
;;;;别想那个混账了!罗拉娜暗骂自己的软弱。她不用杯子就着酒壶灌了一肚子甜酒,酒浆顺着脖子流遍了全身,粗鲁的动作给了她几分报复的快感。
;;;;一手推开门,罗拉娜赶快抬起另一只手遮住太阳。新鲜空气与秋日同时扑向她,而这两样东西她都有些不适应。更奇怪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人类,男人穿着全套盔甲,样式和史蒂夫穿的差不多,外观上镀了一层金黄。这男人盔甲上的罩袍绣着一只雄鹰,不同于史蒂夫胸前那柄长矛。骑士边上跟着两个女人,银发的西悠瓦拉她当然认识,金发那位是个人类女性,看打扮和右手握着的木杖,多半是位法师。
;;;;新来的客人和星辰咏者的书记官在台阶前说说笑笑,吸引了包括侍卫在内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罗拉娜扫了一眼没看见王子,她趁机开溜。来时坐的是马车,为了报复王子对她的轻薄,游骑兵理所当然从咏者的马圈中牵走一匹马。看管马圈的佣人没阻拦罗拉娜,殷勤的帮她装好马鞍,还讨好的鞠了躬。
;;;;哼,都把我当成王子的情妇啦?游骑兵冷哼一声,踩着马镫翻上马。如此简单又熟悉的动作害得她差点摔下来,佣人眼疾手快托住游骑兵帮她坐稳。
;;;;“你没事吧,小姐?要不要我去请王子过来。”佣人打量着游骑兵的装束,眼里的怀疑逐渐增多,“你这是去哪儿?”
;;;;“用不着你管!”罗拉娜瞪着佣人,双腿一夹马腹跑远了。
;;;;她对波修士太失望了,当初是三人一起逃走,算是患难与共。明明告诉过他奈特有危险,可这家伙除了扑倒自己,什么都不会想。罗拉娜贪婪的呼吸着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大脑逐渐对身体恢复掌控,她有很多话要跟“热心肠的劳拉”好好谈谈。
;;;;被人绑起来差点烧死不是什么好经历,事后得知白皮精灵就在百米之外冷眼旁观刺激更大。玛雅·纳夏斯巴农低下头被艾米莉臭骂了一顿,被迫回到精灵提供的住所老老实实呆着。
;;;;白皮精灵对黑皮肤血亲的态度是明摆着的,为了确保玛雅的安全,艾米莉拜托克劳斯跟丹德里安寸步不离保护修女。
;;;;活着才能继续传播大地之母的光辉,死了可不行。玛雅要是一心求死,当初被关在激流镇修道院的地下室,她就该顽抗到底和妹妹们携手并肩走上断头台。
;;;;安全的办法是回到帝国,起码那边有皇帝和教会庇护,没人敢打修女的主意。然而艾米莉还有别的事要操心,桑切斯的魅魔宠物不是说了嘛,在精灵眼皮子底下有一场阴谋正在发生。艾米莉乃是要立志成为大法师的女强人,公主还在永恒森林边上等,她有义务替皇帝解决掉这场可能威胁到继承人的瘟疫。
;;;;桑切斯带着鲁比在屋子外面眼巴巴的候着,黑袍法师连坐都不敢。魅魔倒是不客气,在走廊上找了块干净的围栏,一屁股坐下。精灵的建筑特点鲜明,屋外的走廊以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柱做支撑,再用宽阔低矮的围栏连接起来,与屋外的草地分隔开。
;;;;精灵把客人集中安排在这里居住,所以桑切斯也见到了丹德里安和骑士克劳斯。黑袍法师一再为自己的作为道歉,骑士点了头算是接受,不管鲁比之前如何,在地狱里和克劳斯并肩作战已经获得了谅解。诗人则以颇有深意的目光把鲁比从头看到脚,靠在桑切斯耳边悄声说道:“我说,你什么时候搞了个恶魔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