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我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一睁眼便是那洁白的病房,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着慢慢飘动。我看了好一会,慢慢缓过神来,才发现父母憔悴的面孔,焦急的眼神看着我,我喃喃的说了句“我这是怎么了?”
母亲喜极而泣“孩子医生说你是贫血性休克,醒来就好,没事,输了那么多血。”
“打住打住,孩子没事,你哭啥呀”,父亲说完看着我:“超,没事啊,第一次打架紧张了吧,怪老爸没好好教你,晕血正常,没事啊”父亲堵住了母亲的话,直接开始安慰我。
“呵呵,我真没事,你们看我都能坐起来了”说着慢慢的就坐了起来。
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昏倒,真的是晕血吗?想着想着目光却被旁边的一个人影给吸引住。他靠着窗户站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全身黑色的劲装,背着一个非常干练的胸包,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皮包,感觉皮质很老,但非常的有质感。头发就是现在流行的学生头,皮肤非常的白皙,怎么说呢,应该是文质彬彬的奶油小生的样子,但是侧面轮廓特别帅气也很刚毅,眼神也非常的冷漠,应该是女孩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更别说女孩子。他就站在那里,身材匀称,个头和我差不多。我看着他,他瞬间转过头对上了我的目光,我赶紧撇开头,知道自己有些不礼貌。
“你摔倒时就是这个同学接住了你,保护了你的后脑,唉,真后怕,如果摔到脑袋就坏了。。。”“好了,孩子妈,我们该回去了,这里他同学在,没事的。”老爸不耐烦的打断妈妈的话,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笑了笑表示理解。于是老爸就抓着妈妈回去了。
等父母出去一会后,黑衣男转向我淡淡的说了句:
“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我看向他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不断地回想前面的片段,他为何这么和我说,我没有这样一个同学啊?这谁啊?大脑突然搜索到那晚冬哥给我打的电话,他说过会安排人来接我。难道就是这个人?
“冬哥让你来接我的吗?”我小心的求证着。他点点头,然后开始整理他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两张机票。我满脸问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他递来的机票。其它没注意,职业毛病让我先看日期时间。
瞬间石化。。。。睁大眼睛大叫:“刘冬!他大爷的,三小时后的飞机,我靠,我还没定要不要去,靠,我还没收拾行李,我靠,我还没告诉我爸妈呢,冬哥你大爷,我咋办啊。”
无视了我一连串的‘我靠’,黑衣男收起机票对我说:“我现在办理出院,半个小时后楼下碰面”说完他又面无表情的走了。
什么情况,这是个什么人?我还在发蒙,心想要不回绝冬哥算了,摸出手机一看。。。。没电了。。。那肯定啊,某牌手机电量只能维持一天啊。昨天那么乱,肯定没人给我充电啊。
对,找黑衣男去,我抓起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好像没啥,于是把桌子上唯一的一卷卫生纸带上,就去追黑衣男。心想,老妈给买的卫生纸不能浪费。
在医院里好一顿转悠,跑到出院办事窗口那里才找到了他,马上就问“那个,,,你有冬哥电话吗?我要给他打下,看机票能不能退下,我现在还不想过去。。。。”
还没说完,他突然把我拉到一边,摆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同时看着医院的大门。我不知所以,也看了过去,只见那个被我打的赵强,纱布包着脑袋,手里提着棍子,后面还跟着一堆的人,叫喊着“梦超在哪个病房,给老子出来,以为打完就没事了吗?以为你晕了就没事了吗。”边说边和保安推搡起来,毕竟是法治社会,他们的举动也太过狂妄了。没一会就看到警察也来了。
我和黑衣男在墙角一直看着,正不知咋办时,突然感觉手腕被一拉,脑袋往后一闪,我瞬间被他带着跑出了医院,由于他速度非常的快,像百米冲刺一样,我努力的迈腿跟上,生怕摔倒。后面医院里的叫喊声很快就听不到了。他手上的力道也很大,我惊讶的看着这个领我跑路的黑衣男,这家伙年纪应该不大吧?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一辆车前,嗓子已经跑出了血腥味,没等我喘气,黑衣男一把把我推入车里,司机二话没说直接开车就走。由于刚才的激烈奔跑,我大口的喘着气,腿开始打颤,手里还抱着那卷卫生纸。黑衣男斜眼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你可以把它放下了。”
我瞬间意识到,赶紧把卫生纸藏在身后,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接着我没有说话,但脑子不停的想,赵强这样的闹,看来现在是不能回家了,但是我爸妈怎么办“停车,停车,我的去看下我爸妈,充电器有没有,我充个电,我爸妈肯定会有危险”。虽然我在叫喊,但是司机却依旧没有停车。而黑衣男递给我一个充电器,我赶紧插上手机,由于紧张,手开始颤抖,嘴里不停的说着“快点,快点”随着手机屏幕的亮起,我赶紧播出了父亲的电话,因为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的和爸爸来商量。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儿子,你在哪,医院给我们打过电话了,你没事吧”
“爸,我没事,连累你们担心了,听我说,你们赶紧回老家村里躲下,被我打的同学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他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赶紧。。。”
我还没说完,老爸就打断了我的话“超儿,我们没事,我已经和警察说明了情况,也申请了保护,警察每天都有人会来看守。那个人再厉害也不会公然违抗社会,而且他们的行为有黑社会嫌疑,已经开始调查了。你现在在哪里,是和你那个同学在一起吗?”
我看了一眼黑衣男,“嗯,是的,我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准备去刘冬那里。”
“太好了,我们还担心你该怎么办,去吧,把这边的烂事都放下,好好玩玩去,但是要顾及身体啊,你才出院。”
“好的,你们放心”,电话里传来母亲轻微的哭声,说着说着我声音也开始有些哽咽,不能再说了,否则爸妈会担心,于是赶紧挂了电话,把脑袋埋在膝盖间。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我为什么会去打人,这是我从小都不敢的事啊,让那个烂人多说几句怕什么,为什么就出手了。不知不觉双手捶打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你一拳差点把他打成脑震荡。”黑衣男看着窗外默默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