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问句:青衣是不是虐待你了?
“知道了。”酒鬼应了声,便快速地将门关上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长出了口气,高度紧绷的神经跟着松懈了下来,然后松懈下来后便是满身的疲倦。
他将整个后背靠在门上,微仰着头,看着昏暗的房间,大脑慢慢停止了运作,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房间里陷入了极度的寂静之中,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这种静,让人打心底里不喜欢,因为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迷茫,害怕,空虚,孤独,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直往他心里钻去,将他内心的绝望与无助无限放大扩散至整个胸腔,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将贴着门的后脑抬起,接着将自己的后脑狠狠地砸向了门。
“咚”地一声闷响,让人听着心脏都跟着跳了跳。
一阵疼痛至他后脑蔓延而开,伴随着阵阵强烈的眩晕感,就像得了脑震荡般,感觉脑壳和灵魂都剥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心里被绝望堆积得快要爆炸,让他恨不得拿刀将胸口剖开,将心脏挖出来好连带着把绝望也从心里带走。
他突然很想青衣,真的很想,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他几乎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般胡闹。
十分急切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解了锁,点开通讯录,迅速找到了青衣的号码,然后想也没想地就拨了过去。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平时最多响两声就能接通的电话,这会儿对方却迟迟未接。
明明是正常的等待时间,对酒鬼来说,却漫长地如此刻房间里那无尽的黑暗般令他抓狂与害怕,甚至有些暴躁了起来。
“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