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程岱渊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你需要我做什么?”
;;;;韩帝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这场赌注,他和程岱渊的对赌,他算是赢了。
;;;;虽然这场赌注并不是实际的赌博,但是却是双方在心理,揣测之上的千层博弈。
;;;;金松和战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看见对方眼里喜悦的神色。
;;;;终于成功说服程岱渊了啊!
;;;;能够得到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出手相助,那么这一场战斗,他们这一边的胜利又多了几分筹码!
;;;;“我需要程帅在战争收尾的时候出手。”
;;;;“那个时候,流窜逃兵,各种传言蜚语都会有。潜龙很有可能临死前打算殊死一搏,拉我一同下水,败裂我的名声。”
;;;;“还有敌军投降的战士,他们本质上都是大华国的战士,还需要稳定人心,收降这些战士。”
;;;;“最后需要审判潜龙的罪名,并且告示天下潜龙的死刑!”
;;;;“这些繁复的事情,全部都要靠程帅了。”
;;;;韩帝清楚,这些需要公关,发表声明的工作,他并没有办法去弄。
;;;;程岱渊代表的是官方和军方,他的说话那就是属于正规新闻,有他的支持发声可以在舆论上站住脚,这不至于被潜龙最后关头反咬一口,扯得韩帝也一起声名败裂。
;;;;突然,程岱渊笑了一声。
;;;;“看来,你真的是有备而来,并不是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
;;;;然后,程岱渊缓缓起身,他朝着旁边的落地窗走过去,站在落地窗面前可以看见面前一片巨大的湖泊。
;;;;在湖泊的岸边,还有一个矮小的木房子,有时候程岱渊会坐在木房子面前,提着钓竿钓鱼,就这样坐一下午。
;;;;不过他从来没有钓上一条鱼。
;;;;穹雷曾经私下让人多放鱼苗在湖泊里,他以为程岱渊是钓不上来。
;;;;但是直到有一天穹雷看见程岱渊的钓竿,上面并没有吊钩。
;;;;“韩先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我当年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又在做一些什么事情呢?像你这个年纪的我,似乎刚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潦倒无比的找个几份薪水薄弱的工作,然后过着朝五晚九的生活,每天累了回家就休息,睡醒了就出去工作,重复年复一日的工作,不知明日是何期。”
;;;;“......”
;;;;“后来,我不甘心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我选择了投戎参军这一条路,这一入军营,就是半生时光,我现在每每回忆当初的时候,也是觉得恍然一场梦一般,唏嘘不已。你说,当年那些同样优秀无比的人,为何他们都死在了塞外,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到了现在?”
;;;;“活的人才更应该带着死去的人希望,一同认真的活下去。”
;;;;韩帝认真的回应,他也是带着无数战死北境之外的亡魂的遗愿,有朝一日还世间一个太平,让他们的牺牲能够得偿所愿!
;;;;“你说的没错。”
;;;;程岱渊突然转身,认真无比的盯着韩帝,他那双稍显浑浊的眼睛变得光亮起来。
;;;;“韩帝,你说杀了潜龙之后,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一件事?”
;;;;韩帝顿了顿,然后回应道。
;;;;“无论利大,或者弊大,现在都不重要了。”
;;;;“瞻前顾后不是我的风格,我做出了某个决定之后,便不会再犹豫,就算是错,那也会一直错下去!”
;;;;突然,程岱渊大笑一声,眼里满是欣赏之意。
;;;;“好!”
;;;;“我欣赏这样的北境之帝,既然你年纪轻轻就将未来赌注上去,那我这把早已半截入土的老骨头,又怎么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不就是杀掉潜龙,那便杀了!”
;;;;“我就不信,杀了他,这天还真就没有人能够撑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