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也是你叫的?”
封行朗那戾气的眼眸中,迸射着凶狠的寒光,“你最多只能称她为封太太,懂么?”
方亦言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自己被打疼的脸颊,“封行朗,你这么不自信呢?!我喊她雪落的时间,可不比你短!如果我偏要一直喊她雪落呢?你是咬我啊,还是杀了我啊?”
方亦言的话,即便内容极富攻击性,但听起来依旧温文尔雅。
封行朗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径直用自己健硕的体魄,将比他矮上半头且瘦弱的方亦言顶撞在了车身上。
‘刺啦’一声,封行朗手中的匕首,瞬间就将方亦言身上的西服外套割破。
“自己的衣服自己不好好穿着,去献殷勤的送给别人的老婆披上?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衣服该怎么穿;你惦记别人家的老婆,那就是犯罪!懂么?”
封行朗不但割破了方亦言身上的西服,连同他的衬衣和裤子一起,都给他割成了乞丐装。
“封行朗,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方亦言极力的反抗着,可他又怎么会是身强力壮的封行朗的对手呢!
挨打是在所难免的。
不光是挨了打,而且封行朗还拔掉了方亦言的车钥匙,并将车给锁死,让乞丐装的方亦言就这么在深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说乞丐装,那是含蓄;方亦言身上差不多就只剩下个男内了!
“还它妈的穿个红的……真够变态的!”
封行朗赏了方亦言一记冷眼,便晃动着手上的匕首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福利院不远处的摄像头给拍了个正着。
拍了又怎么样?封行朗根本就不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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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能在三楼主卧里的大庥上看到酣睡中的父子俩,却没想偌大的床上就只有儿子林诺一人。
儿子林诺给自己打过两次电话,说是混蛋亲爹送喝醉酒的大邦邦回去御龙城了,一直追问她什么时候才回来;却没想丈夫封行朗也一直没回来?!
看着独自睡在大庥上的儿子,雪落心间涌上了愧疚。福利院的孩子是孩子,需要照顾;可自家儿子也是个孩子啊!
这个封行朗也真是:竟然丢下儿子去拼酒?!
原本封立昕是想让诺诺和团团都跟他一起睡的;可小东西说什么也不肯跟团团睡,便独自睡回了三楼的主卧室里等着亲爹亲妈。还把上楼来陪睡的安婶给轰走了。
在小家伙看来,自己一个人睡,都好过跟鼻涕虫,又或者唠唠叨叨的安奶奶睡!
其实封立昕来看过三四次了,直到小家伙睡绵实之后,他才安心睡下。
快速洗漱完毕的雪落,将睡熟的儿子拥在自己的臂弯里,亲了亲被冷落了一天的小家伙。
这个时间点,她已经懒得再去给那个男人打什么电话了。
自己刚刚还傻乎乎的以为那个男人会紧张自己……
现在看来,自己跟儿子的分量,还没那些红酒白酒重要呢!
半个小时后,雪落还没完全睡着,便听到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几分钟后,一个带着水气的温热怀抱,将她们母子抱了过去。
雪落本想忍住的。丈夫在外应酬,她可以理解;但她实在接受不了丈夫抛下儿子跟别人拼酒。
带上怒气的女人,在男人的怀中乱拱着;就是不想让男人随心所欲的碰到自己。
“别拱了!都把老公拱起来了……你看看。”
封行朗握住雪落的手,却被女人用力的甩开。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竟然让诺诺一个人在家睡觉?”
“去福利院接你,不想遇到了方亦言……跟他多聊了会儿,于是就回来晚了点!”
封行朗微眯着眼眸,看着女人瞬间惊诧的眼眸。
“啊?你,你去了福利院?还,还见着了方亦言?”
雪落打愣得利害,“你……你跟他聊什么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还能聊什么?!这方大学长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不见,回申城也不通知一声,也好让我这个学妹夫替他接风洗尘啊!”
封行朗悠然着声音,微带着困乏之意。
“你们……你……你没……没欺负他吧?”
雪落愣了几愣,才支支吾吾的问出了口。
“欺负他?拜托,你老公我又不是个gay,没那个兴趣的!”
打了他一顿,顺便将他的衣服给弄废了,应该不算欺负他吧!
很显然,封行朗并不想好好的回答女人问他的话。
想必方亦言那家伙也不好意思将这么糗的事儿告诉别人的。尤其是学妹林雪落。
雪落觉得: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封行朗根本就没想怎么着方亦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