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的心情并不好,甚至于还有些糟糕。从优山美地一路回到封家,她的心底一直隐隐作痛着。
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又无法触碰到的痛!
雪落回了房间,把自己严严实实的锁在房间里。她逼退了呼之欲出的泪水,静静的坐在书桌前呆滞着,如同一副凄美的油画。
她试图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给他找个女人,你这么做是对了!你早应该遏止自己跟封行朗的感情了!封行朗这个男人,你爱不得,也不能去爱!
雪落咬着自己的唇,让唇上的疼痛可以忽略掉心底那抹挥之不去的殇。将这见不得光的情愫,一辈子尘封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吧。
雪落不知道怎么去缓解这样的疼。她还年青,正值芳华正茂,也正值情窦初开。
以她的涉世之浅,还不足以去处理好这样不法自控的感情。雪落只知道,对封行朗萌生任何的感情,都是个错误。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做不到对自己的丈夫情深意重,但至少不能对自己的丈夫不忠。
还有封立昕和封行朗的兄弟之深情,那是封立昕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雪落不想他们两兄弟因为自己而心生芥蒂,更不愿看到他们反目成仇。
如果真是那样,她林雪落就是封家的罪人了。
枕着不知何时滚落的泪水,雪落蜷成一个弯弧,孤寂的躺在大庥上,独自品尝着苦涩。
医疗室里,封立昕刚刚卸去了呼吸机。
安婶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大少爷,你劝劝雪落太太吧。今天雪落太太竟然去给二少爷张罗什么相亲对象了。再这么下去,这小俩口会越走越远的。到时候即便雪落太太知道了真相,也无法原谅二少爷了啊!”
安婶真心替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担忧。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不坦诚相待呢?她明白二少爷封行朗的顾虑,但她却深信雪落太太是个好女人,不会跟蓝悠悠是一类的。
“什么?雪落给行朗介绍了相亲的对象?”封立昕也跟着一怔。
“对啊。好像是夏家的大千金夏以琴。”安婶答道。
“夏以琴?”莫管家冷哼一声,“又是一个伪名媛千金吧!当初她要是肯嫁进封家来,那她现在早就成封家二太太了。又何苦现在想攀附封家二少爷呢?”
“老莫,别这么说:当初行朗是以我的名义征婚的。我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人家姑娘不愿意嫁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怨不得她。”
封立昕不愧是申城温文儒雅的谦谦玉公子。他的绅士和大度,是他人所望尘莫及。
“大少爷,刚刚看二少奶奶回来时挺难过的样子,老让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这么误会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上回雪落太太的避孕药被我换了,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小少爷呢。”
安婶提醒道,“要是太太一个想不通,把孩子流掉了,那就罪过了啊!”
沉寂片刻,封立昕换了口气,“安婶,你去把雪落叫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得令的安婶,急急忙忙下楼来,前去叩雪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