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拍了拍面包车,小四他们也下了车,手里还提着棍子。光头面色一凛,“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汽修厂的三道卷闸门就给拉了下来,周围的人也都提起了东西向我们围拢过来,约莫得有二十来号。我面前那人操起扳手就抡了过来,我赶紧闪开,扳手砸到了常威的车前盖上。“唉哟我去,够狠的啊,这车你们可得管修啊。”
见他动了手,其他人也就一拥而上,很快就打成一片。常威摸了摸车前盖的凹痕,一个侧踹就把那人给踢飞出去了,行,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席凡站在我前面,将冲上来的两个小子打倒在地,我看韩大叔还在那不紧不慢地脱大衣。
左右看了看,刚才没提前准备家伙,我又没有席凡和常威的好身手,退了两步,身边有一个桶,桶里半截水还插着根拖把,估计来前他们刚好做卫生呢,我拿出墩布抄起桶就把那点污水泼了出去,整泼一个小子满身。
那小子本来还准备攻击常威,我水刚泼完,常威的鞭腿也到了,一脚踢躺下,常威拍了拍裤腿,不满地对我说:“你能不能使点干净的东西。”
我点点头,抬脚把墩布头踏断,震得我腿麻,提起了棍子加入战团,打退席凡身边两个小子,韩大叔呢?
扭脸一看,好家伙,他还在车后盖上叠大衣呢,倍儿细致,有生活啊。
“韩大叔,别叠啦,小心后边。”他身后有个小子提着根什么玩意儿就要抡,韩大叔笑了笑,右手从后腰抽出一根双截棍,拧身一甩,双截棍就缠在了他手上,又是一扯,手里的家伙就掉地上了,韩大叔反手一棍,没把那小子抽得背过气去。
楼上的光头见我们人虽然不比他们多,可战斗力着实可以,除了我之外个个都是好身手,提了根钢管就从上面跳下来,站到一部车顶上,然后纵身一跃,劈头盖脸地就朝常威砸下去。常威侧身闪开,那光头又是唰唰几棍,逼得他连连后退。
小四见状丢了根棍子过去,常威一把抓住,格开了光头的铁棍,两人打在了一处。我压根就没有施展的机会,当然我也没什么好施展的,只能跟在席凡身后,但凡被他打开的,我就上去补刀,效果斐然。韩大叔已经使出了两根双截棍,舞得跟风火轮似的,那些混混根本近不了身。
十多分钟之后那二十来个人就基本全都倒地呻吟了,常威双手舞棍,把光头手里的家伙打飞了出去,顺势又是一脚,踹得那光头重心不稳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看得真切,他坐下的地方整是一个千斤顶,得亏千斤顶的把是倒着的。
不过那光头坐下去的时候刚好骑在棍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我和常威不由得齐齐提了提臀,我对他道:“你太狠了,这一下他要是坐得好,那也得肛裂,坐不好,可能就太监了。”
常威垂下棍子冲我摊了摊手,“他点背,与我无关。”
说罢提着棍子走了上去,那光头已经侧身躺在地上,常威用棍头顶住他的胳膊,“说,崔志军在哪?”
那个光头只是呻吟,却不答话。我也拿着拖把柄走上去,往他尾巴骨点了点,他立马哎哟了一声,“命大,看来只是肛裂,说吧光头兄弟,我这哥们儿脾气可不太好。”
那光头缓了缓,弱弱道:“我是真不知道,今天出了那些事,崔老板就没来过汽修厂。”
我把棍子往前递了递,“真没来过?”
那汉子忙手捂菊花道:“真没来过,这里的人都能作证,他真没来过。”
我回头看了看常威,他把棍子丢给小四,拍打着外套,“那就接着找。”
我点点头,把拖把柄丢了出去,回头看了看凹着的车前盖,“这个怎么办?”
光头闻言忙道:“我们修,我们修,您什么时候开过来,我们给修。”
常威抖了抖衣服,“不必了。”
说罢招呼众人上车。我坐上车问他:“酒吧?别墅?按着样子看,我估计他也不能躲在酒吧里了。”
常威揉了揉手腕道:“许久不动手,还真有点不习惯,先去酒吧,让崔志军请我们喝喝酒,休息一下。”
我想了想:“合适吗?”
刚才是光头摆谱,我们才打起来的,这都猜到他不能在酒吧了,我们再去砸人家场子,我总觉得不老厚道。
“就是去喝喝酒,顺便找俩人问一问,他要是真不在,大不了我买单请你就是了。”常威打着方向盘,卷闸门已经开了,我们驶出了汽修厂,开往那间酒吧。这间酒吧离得倒是不远,把车停好后,众人这回什么都没带,就跟真是来消费似的。
服务生把我们迎了进去,安排了两张桌子,酒吧这会儿已经有一些客人了,舞台上有两个衣着清凉的辣妹正在热舞,炫目的灯光伴随着狂躁的音乐,气氛还挺火热。
常威问我:“喝什么?”
我一摊手,“你买单,随便。”常威让服务生上了两瓶轩尼诗。
我们举杯碰了一个,韩大叔砸吧砸吧味道,“不如茅台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