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军的水军头领是司马远的大儿子,司马洋。
这大夏军的关系庞杂纷乱,似是司马家的这种情况很常见。
他手持一杆金色蟠龙长枪,指着岸上的王巽大笑,“王巽,没想到时隔三年,咱们俩又见面了。当时你身为长安城禁卫军头领,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呢,在这小小的郡主府当个府兵头子,还这么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老子要是你,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找死!”
王巽长剑一握,目露寒光,上去就要跟司马洋斗上一场。
一旁的营官连忙拉住了他,小心安慰,“王将军,大帅让我们过来,只是在这里排兵布阵的守着,没让我们打架惹事啊!”
军令如山,这两天的训练,一群人没谁敢把军令当玩笑。
那些不服从军令的人,要么被杀了,要么被打了上百军棍,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
王巽忍了口气,眼睛瞪的跟牛一样,盯着司马洋沉默不语。
他虽然不明白龙飞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龙飞。
司马洋还以为王巽怕了他,仰头大笑,“堂堂的郡主家府兵,难道就是这个胆量?怪不得你被人革职赶出了京师,我要是你,我也不好意思在京师呆下去。”
营官黑着脸,替王巽喝道,“司马将军,你不要太得意。这港口已经被我们郡主府征用,你若是知道里面的深浅,现在退下还来得及。”
司马洋不屑大叫,“郡主府算个屁,老子还就强占在这里,看谁能把老子怎么样。”
他故意示威,让人还抬了桌椅,摆上酒肉,从临近的花楼里找了些姑娘过来作陪。
王巽的手攥着长剑,让人马上下去禀告郡主府。
郡主府发来消息,只有四个字,“再忍两天。”
岸上的百姓很快知道了此事,一天内传遍了整个南都城。
大家都传言,郡主府认怂了。
柳家港口是郡主府的地盘,现在却让州主府给抢走了。
郡主府的新兵站在岸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大家都说,郡主府没有水兵。
本来想借着柳家的船去蛇岛剿匪,结果现在码头都让人占了。
现在别说剿匪,连水都下不了。
本来大家对郡主府就没信心,现在更是没了信心,感觉郡主当天就是说空话,故意哄骗大家。
消息传回州主府,伊仲成和司马远还有一群幕僚,门客在大堂里饮酒赏乐。
舞姬仙姿翩翩,欢声一片。
司马远举着杯子大笑,“州主,你的计谋真是高啊!你是没见当天的情况,那个王巽小儿满脸憋绿,肺都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到底是年轻人,不管是心计还是城府,远不如州主英明啊!”
众人大笑,纷纷夸口。
州主伊仲成听得心花怒放,脸上却故作淡然道,“承蒙诸位兄弟抬爱,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两天后,公主剿匪不成,咱们马上利用这个反击,彻底打垮公主在百姓心里的名声。她以民心爬上去,老夫就让她在民心里摔死。”
司马远举杯大笑,“那就静候佳音了!”
其他门客也纷纷举杯,喝完酒,迫不及待的把场上的舞姬往怀里搂去。
河风呼啸,王巽带人守在岸上,一个个憋了一肚子气,红着脸紧握手里的钢枪。
港口上,一帮前路军的水兵在船上上上下下。
他们在港口无事可做,吃吃喝喝,还找了红楼的姑娘过来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