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很坦荡地点点头,却一直盯着怀彦青的眼睛,他的确看不透怀彦青的武功,就像是他也看不透迎风大盗的一样。
因为这俩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林锦绣有点紧张。
“头儿,你不是说这县上只有迎风大盗一人比你厉害,你说真的?”那捕快还不信。
“啧!”赵康回头训他,“我又不是江湖上最好的,迎风大盗比我厉害,就不允许别人比我厉害了?再问,再问削你!”
那些捕快满脸敬佩地看着怀彦青缩了回去。
哇,居然又来一个武功比头儿还厉害的人,难怪能一个人打十个蒙面人啊!
赵康瞪了自己的下属两眼,又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了怀彦青身上:“你叫……”
“怀彦青。”
“师从何门呐?”
怀彦青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杂门野派,不足一记。”
赵康有些疑惑地眯起眼睛:“都说江湖中人最为敬重师门,看你这样……是与门派有冲突吗?”
怀彦青面无表情道:“在下出师门来县上讨生活便是被师门中奸人所害,可惜我师父只信奸人不信在下,还给在下头上安污名,这样的师门,不提也罢。”
“哦”赵康做恍然大悟状,“那真是可怜呐。师门如父,这被师门诬陷,如同丧父一般啊……”
怀彦青低头不语。
“所以,你从师门出来便直接来到县上了?”赵康再问。
怀彦青面无表情道:“在下七日前方到这青瓷县上,身无分文,是掌柜的救济在下,所以在下便留下来做跑堂,也为还这一顿饭钱。”
真能编。林锦绣站在怀彦青身后配合他,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内心却一直腹诽,说的跟真的一样。
“这样啊。”赵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修炼功法可是以轻功为主?”
“是。”怀彦青回答。
坏了,这赵康真的怀疑怀彦青就是迎风大盗了。林锦绣有些紧张。
怀彦青啊怀彦青,你可得兜住了别露馅啊。
她还在担心着,怀彦青开了口:“赵哥,您是在怀疑我是那迎风大盗吗?”
“嗯?”赵康寻思着自己说话有那么直接吗,“为何这样说?”
“在下小小一介跑堂而已,充其量稍微有些身手,赵哥却对在下如此感兴趣,况且方才听赵哥将我的身手来比那迎风大盗,难不成这迎风大盗正是赵哥缉拿之人,而赵哥觉得我与此人有些相像?”
林锦绣心道这怀彦青装傻的本领真是厉害,居然先发制人。
咳咳,不行,不能因为自己的表情而暴露真相。
林锦绣深呼吸了一下,偏过头去给其他桌的客人倒水来掩盖自己的表情。
赵康明显被怀彦青问愣住了,只得实话实说:“啊,对。聪明,贤弟刚来这县上,不知有没有听过迎风大盗的名字?”
“只听过名字罢了。”怀彦青满脸的疑问,“此人为穷凶恶极之徒?”
“也不算。”赵康拿起一杯茶一口闷掉,“但是毕竟为大盗,该抓还是得抓。”
林锦绣转身偷看,发现赵康在说出“初来县上”这几个字的时候可是加重了读音,便知道他还是对怀彦青有所怀疑。
“这样啊。”怀彦青满脸无辜,恍然大悟道,“得抓,当然得抓。那赵哥肯定得好好找一找。不知道那江洋大盗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吗?小弟每天见到的人多,可以为赵哥关注一下。”
赵康一想,这怀彦青是个跑堂,林锦绣的店又如此红火,说不定那大盗也会来吃顿饭呢,便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标记吗……身上有伤,应该未好,仅此而已。”
“不知那大盗伤在何处?”怀彦青再问。
“腰侧。”赵康答。
林锦绣想起来了,在她第一次见到怀彦青的时候,他腰侧的确有伤,也正是因为这个伤他才去骗林锦绣的蛋吃的。
不过据怀彦青自己所说,这伤已经好了,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好的。”怀彦青点头,“若腰侧有伤,走路必被影响,小弟会多多注意的。”
说到这里,怀彦青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赵哥,若是那大盗腰间有伤的话,小弟腰间无伤,是否就证明小弟非那大盗?”
赵康想想是这么个理儿:“对。”
“为了让赵哥放心,小弟愿让赵哥验伤,来洗清自己的嫌疑,这样小弟帮忙盯梢,赵哥也放心一些。”怀彦青满脸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