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黑甲骑兵以急速的速度慢慢的接近石泗,在石泗的麒麟军将领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黑甲骑兵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待十万黑甲骑兵全部出现在麒麟军的视线之时,麒麟军领将右手猛然向下一挥,石泗两旁传出战鼓声,战鼓声一响漫天的箭雨朝着十万黑甲骑兵而去。
黑甲骑兵虽然身穿铁甲战马在头等部位都披着战甲,但十万麒麟军射出的弓箭依旧有不少射入那没有铁甲防护的马蹄或马腹之中。
黑甲骑兵内发出马的是嘶吼声和将士们的惨叫声,不断而来的箭雨打乱了黑甲骑兵的脚步,也彻底让黑甲骑兵马撞马,人撞人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追击在身后的金戈铁马虎骑营骑着战马急速冲向嘶吼声连片的黑甲骑兵,挥动着手里的长矛。
“锵!”
“哐当!”
兵器相撞的声响或刺中铁甲的声音响彻在这石泗的热土之上。
吴优与夏睿仁看着虎骑营将士收割者黑甲骑兵将士们的性命,二人的心情没有那杀戮的快感而是感慨,二人看着只有一声叹息。
待黑甲骑兵与虎骑营厮杀之时,有不少黑甲骑兵将士向伺机而逃。就在这时躲在两旁的麒麟军将士手持盾牌挥动着马刀从两旁的山坡上冲进战场之中。
冲进战场之后用马刀疯狂的收割着黑甲骑兵战马的四只马蹄。
黑甲骑兵的将士们从马上滚落下来后与手持盾牌的麒麟军将士厮杀在一起,伴随着漫天的战马撕裂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这片黄沙土地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趴下或躺下,这些趴下或躺下的人黝黑的脸庞上满是血迹,双眼睁大保持着死前的光彩,战士们的鲜血与战马的血融合在一起慢慢渗入黄沙之中。
黄沙形成了黑红色,黑红色上慢慢形成了一条流淌的小河。
待天空中的太阳升到中间之时,战场上没有那厮杀声只有虎骑营与麒麟军的战士在战场上寻找那些没有身死受伤的战友,而有些人则背着或抱着自己身死的战友缓缓走到一旁将他们摆放在一起。
这些南边军的战士们脸上弥漫着厮杀后的疲惫感,这些人没有休息依旧在这血流成河满地尸体的血地上默默寻找着。
夏睿仁在其中向两军的将领下了一道军令,这道军令便是:
“将我军战死的战士运回长龙关中与长龙关战死的将士们一同厚葬,将敌军与战马共同掩埋。”
这厚葬便是一人一个坟墓,而那战败而死的八万黑甲骑兵便只能分成几个深坑或十几个深坑共同掩埋,避免尸体没有处理而产生瘟疫。
待处理完战场之后已是申时,南边军将士带着战死的战友缓缓朝着长龙关而去。
长龙关一役,南边军共伤亡四万将士,其中麒麟军两万三千人,三边军一万六千人,虎骑营八百人,二百人受伤。
歼灭长龙关敌军八万,收降七万。
石泗一役,南边军共伤亡三万战士,其中麒麟军两万,虎骑营八千,还有两千人受伤。
歼灭梁国黑甲骑兵八万,无一生存。
夏睿仁合上手中的战报将其递给身旁的斥候,斥候抱拳行礼后出了将军府侧身上马朝着夏城方向而去。
长龙关中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那浓浓的血腥味,南边军将士们在用完晚饭之后便开始轮流守夜,则没有守夜任务的将士则在军帐中躺在地上后抵挡不住在战场上厮杀之后的疲惫昏昏睡去。
吴优缓缓走在长龙关内,看着城墙黑房屋上的血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凉亭缓缓走去。
在凉亭坐下之后吴优将手上的青铜剑拔出后,将剑鞘放在桌上拿起布条开始擦拭青铜剑。
正在擦拭青铜剑的吴优余光看见秦王夏睿仁朝凉亭走来,没有起身迎接继续低头擦拭着自己的青铜剑。
秦王夏睿仁走到一旁的房屋内提着一壶茶和两个茶碗走进凉亭内,在茶碗上倒了两碗茶后坐下,将茶水移到吴优身前。
吴优余光看见后继续擦拭着青铜剑嘴里说道:“谢殿下。”
对于吴优的行为夏睿仁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碗看着吴优擦拭的青铜剑,只见青铜剑上满是铜锈还有一些缺口,并不像自己手中先祖留下的长剑。
秦王夏睿仁于是有些好奇看着青铜剑问道:“吴馆长,你这青铜剑为何是这般模样?”
正在擦拭青铜剑的吴优听到夏睿仁的话后不禁想起与萧崇武在那炎盟阁中挑选法器时的场景,那时的自己还跟着炎盟阁的管事讨价还价,连买法器的钱还是从那追杀自己的逍遥道人身上得来。
如今想起,逍遥道人储物袋内的钱财是自己第一笔灵精,这青铜剑也是自己的第一把法器,吴优步入金丹后依旧没有买法宝长剑,而是一直用着这青铜剑。
想到此吴优看着青铜剑,右手抚摸着青铜剑上的铜锈脸上露出微笑与夏睿仁道:“也不怕殿下你笑话,这青铜剑是我刚开始修行之时买的第一把法器,当时买这青铜剑时还与人讨价还价。”
夏睿仁闻言没有想到吴优会与自己这般说,于是面带笑容回道:“没想到吴馆长还有这般趣事,不过我观看这青铜剑确是不凡,不瞒吴馆长在我先祖传到现在的这些神兵利器中,没有一把如吴馆长这青铜剑一般满是铜锈又有缺口,却依旧能发出不凡的威力。”
吴优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之后吴优修行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与青铜剑一般的残破之物,即使那不入流的法器之中也没有这般卖相,再不济也是那完好无损之物。
不过吴优想到先前炎盟阁管事所言,这青铜剑在炎盟阁中不知存放了多少年,加之现在的法器之中也没人用青铜所铸,便不在纠结这青铜剑的卖相。
于是吴优讲青铜剑放在桌上,喝了一口茶水后看了一眼夏睿仁腰间佩戴的长剑和左手的长袖道:“殿下家中先祖所传之物皆是不凡之物,今日殿下与那中年道人一战身上的宝甲和宝剑皆立了大功。”
夏睿仁闻言摇了摇头道:“今日我与那中年道人一战身上还是受了不少内伤,与他对战之时他那兵器是这夏地所产的凡兵但却能抵御住我这宝剑,而且在刺中我之后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依旧能让我受了内伤。”
吴优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外界之人与夏地之人不同,外界之人都有洗经伐脉所以经脉要与这夏地之人不同,所以操控这寻常兵器已然能够杀人如割草,这夏地的寻常人更是不能对其有任何伤害,即便那武术高深之人及时有那神兵利器的情况下也是奈何不了外界之人。
至于今日殿下为何能杀死那中年道人,一是殿下习武多年武术也高深莫测,二则是殿下身上有宝甲也有神兵利器更有那防不胜防的暗器,再则是那中年道人修为并不高深。
所以殿下才能将其诛杀。”
夏睿仁闻言沉思片刻后,微笑道:“今日那中年道人过来与我厮杀,我本想着拖住他等待吴馆长的到来,可在拖住之时发现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厉害,加之吴馆长赶来于是心中便有了一战之心,让吴馆长见笑了。”
吴优点了点头回道:“殿下本是人中龙凤能有这般好胜之心实属正常,不过在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毕竟这外界之人并不像那中年道人一般。”
夏睿仁看着吴优郑重的脸色,心中亦是对着外界之人有所向往,于是抱拳尊敬道:“还请吴馆长解惑。”
吴优看着一脸尊敬的夏睿仁心中思索一番后缓缓说道:“这外界之人与夏地之人并无什么不同,这是修行的东西不一样,在外界有那修为之分,而在夏地则有武力之分。
所以也有弱有强。”
吴优看着夏睿仁脸上充满着疑惑,便知道心里所想继续开口说道:“至于这外界之人所修行的功法,在这夏地并不可行。
不然这夏地这么多年来为何没有那能上天入地之人?所以殿下不用深究于此。”
夏睿仁闻言想到自己的先祖也是外界之人自己也知道一些隐秘,便没有继续沉浸在这个问题上,但夏睿仁想到自己那几个弟弟的拳法和剑法是这吴馆长这几个月所教,便尊敬的请教道:
“睿仁还有一问。”
夏睿仁见吴优点头便继续道:“不知吴馆长能否告知为何我那几个弟弟拜入吴馆长门下之后,武术与剑术精进的如此之快。”
“他们几个人为何精进那么快,这在于他们几人本是一人投身与练武之中,我也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的作用。”吴优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顿了顿后继续道:“至于这拳法和剑法都是我所练之法,在进入夏地之后改成了这平常之法,并未有何不同。”
夏睿仁看着轻描淡写的吴优,想到自己向夏睿礼那几个小子问了好几次拳法和剑法的事,那几个小子硬是不肯说,于是忍不住问道:
“不知吴馆长能否教我这拳法和剑法。”
正准备喝茶的吴优听到夏睿仁的话后一愣,放下茶碗后看着夏睿仁摇了摇头道:“殿下的武术不需要在有人教了,就论武术的话我并不比殿下高到哪里去,至于那拳法和剑法我一直放在夏睿礼那几个小子那里。
殿下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他们索要拿去一观便是。”
吴优并不知晓其实这进入夏地的外界之人大部分都是散修,并没有那名门正派之人即使有也都是一些修为低弱之人,所以并没有像吴优一般能有在书院之时能有一座藏书阁的藏书观看。
因此这些外界之人所能留下的便是一些没有放在储物袋里面的法宝法器,至于修行功法那些却没有任何用。
至于吴优在藏书阁中所观看的藏书中那些养身和剑法拳法之类的书籍,吴优也只是略有了解。但这些略有了解在被吴优融入这剑法和拳法之中经过自己融合练习之后便成了这夏地上的珍宝。
夏睿仁闻言后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脸上露出微笑看着吴优尊敬道:“谢吴馆长。”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将桌上的青铜剑入鞘之后,身上也隐隐有些疲惫于是便向夏睿仁告辞,刚好夏睿仁也有些疲惫,二人便一同回到将军府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光笼罩在整个长龙关中,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只有巡逻守夜的将士们脚步声和那军帐传来的熟睡打呼声。
翌日清晨,长龙关外一处空地上站着四十万南边军将士,这四十万大军中有金戈铁马的虎骑营,有那手持盾牌腰别马刀手持长矛的麒麟军,还有那一身轻装只有一柄马刀的三边军将士。
至于为何有四十万,昨日在接收七万猛雄军将士之后,便将这七万将士拆编融入那麒麟军与三边军中,敌军没有任何一个将领在其中,至于龚凡作为降军之将此时正在将军府被软禁之中。
因此这七万将士都在麒麟军和三边军的统领下,不惧怕其有谋反之心,且这些降军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能活命自然为谁卖命而战无关紧要,加之昨日告知降军也能与南边军的将士一样立军功待遇且都相同,这些将士们的心也都稳定下来,唯一能想念的就是在梁国的父母亲。
夏睿仁站在四十万大军前面,身边依次站着吴优与萧崇武随后便是夏睿礼四人,在七人身后便是南边军与三边军的将领,在后面就是整整齐齐的四十万大军。
至于吴优与萧崇武和夏睿礼等人的身份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同,因此便也没有在隐瞒。军中的将士心里对于一军之中有五位殿下一同作战,士气也高昂许多。
夏睿仁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墓碑脸上露出悲伤,随后朝着墓碑深深一揖,站在身旁吴优等人和身后的将领们跟着夏睿仁朝着墓碑行礼。
夏睿仁一揖后缓缓起身看着墓碑片刻后悲凉道:“诸君功绩我大夏永记于心,定会善待家中父老妻儿..................
诸君安眠于此,待大夏收复失地后,定会为诸君铸功碑永颂功绩。”
“行军礼。”
“唰!”
身后的四十万大军齐齐拔出马刀,马刀出鞘的声音响彻云霄。
四十万大军手持马刀举向天空并没有任何声响,只有那深沉的呼吸声和充满悲凉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四十万沉默半盏茶后,随着一声令下马刀入鞘。
站在四十万大军前的夏睿仁转身看着身后的将军们,一脸郑重道:“在长龙关内修生养息,静待三日后横城粮草运至长龙关,便是挥师梁城之时。”
将领们应了一声后,便回到自己的军队前开始安排部署工作。
至于粮草一物是这行军之重,四十万大军要深入梁国攻向梁城光路程便要半月有余,如今这粮草是当时做攻长龙关时所备并未携带过多,即使加上长龙关内缴获那来不及销毁的粮草也不够四十万大军七日所耗。
军人是打战的,饿着肚子怎么打仗?
更何况攻击梁城前还要先攻破三座城池,虽说如今梁国兵力经过长龙关和石泗一役后已所剩无几,但行军打仗并不是那小孩子过家家,必须稳中求胜。
就在长龙关中南边军将士们等待粮草之时,远在夏城的大夏王宫朝堂上收到两封战报。
“报!”
“秦王殿下率领南边军和三边军攻破长龙关,杀敌八万,收降七万,我方伤亡四万。敌方将领除一龚凡收降外其余全部歼灭。
在攻破长龙关后,秦王殿下在率领南边军在石泗与梁国黑甲骑兵一战,八万黑甲骑兵全部歼灭,我军伤亡三万。”
“嘘!”
朝堂之中文武百官听到战报后齐齐吸气,对这战绩脸上都布满震惊之色,而坐在龙椅上身穿黑袍的夏王不怒自威的脸上满是笑容。
接着一名斥候持着一封战报急忙走进朝堂,在殿中单膝跪地。
“报!”
“邯郸城战报,我军主将乌邢在守城之时被敌军杀害,我军伤亡三万。”
这封战报一报把刚才沉浸在南边军喜悦中的夏王拉回到凝重之中,夏王一抬手身边的宦官急忙走到斥候身前将战报呈给夏王。
夏王看着战报内详细写了邯郸城主将被杀时的场景,心中愈加凝重,就在这时殿下便有人请奏。
“启禀王上,如今这邯郸城形势危急,请王上下令让南边军分兵支援邯郸城。”
看着战报的夏王回过神看向那兵部尚书,沉思片刻后道:“这邯郸城副将是谁?”
兵部尚书回道:“邯郸城副将乃姜阿。”
夏王闻言问道:“是否是姜公后人?”
“正是。”
“传旨邯郸城任姜阿为邯郸城主将,务必守住邯郸城一月。
至于增援一事,我自有安排。退朝!”夏王下完旨后便慌慌退朝朝那永安殿而去。
夏王进入永安殿后,便开始写密诏待写好之后交于身边侍卫道:“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南边军秦王的手上。”
身边的侍卫接过密旨尊敬行礼之后,便急匆匆朝着殿外走去。
夏王看着侍卫的远去的身影,静坐在龙椅上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随后夏王收回眼神坐在龙椅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后,看着桌上的奏折和一些密信开始研究对那诸侯国之策。
在侍卫更换衣服怀揣密诏驾马出了夏城之时,夏城内正发生着一间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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