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季猛然又睁开了双眼,嘶哑的声音中有两分暴戾的情绪。
“快滚!不然我杀了你。”
陈铭点头,不过看样子并没有被楚季这威胁吓到,而是站起身来,依旧悠悠说道:“上帝总是公平的,坚持终有回报。”
“你……”
楚季一双冰冷的眼眸看向了陈铭,像是一柄锋利的军刀。
陈铭没有理他,自顾自说道:“今日,就是你回报的时候。”
说着,陈铭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锐利的三棱 军刺,将这军刺放在了牢房外的地面上。
金属与地面在小队长刻意的用力之下发出短促的尖锐摩擦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楚季双目猛然瞪大,带着两分不可置信看向牢房外面,看向躺在地上的军刺,而后又抬头,看向了站在军刺后面,脸上挂着自信笑容的陈铭。
这军刺上面闪烁着崭新的金属光泽,楚季甚至能够嗅到这柄军刺上散发出的,刚出场的保养油的味道。
这是多么令他追忆的味道。
这是一把武器,一把足以夺去许多人生命的武器,尤其是……如果这柄武器落在了他的手中。
楚季的右手下意识里虚握了一下。
“这是?”楚季的目光中露出了两分期翼。
这是过往的数年中,他眼中从未出现过的神色,却也是他苦苦坚持这么长时间,等待的唯一可能性。
陈铭笑了笑,“这是你的,如果你答应我们超帝国的条件。”
……
烟花易冷,佳节易逝。
在又一场落雪中,沈源和程阮的这个寒假也终于来到了尽头。
两人作别了程空岳和玉青兰,在整个北方部族的目送下,向来时的机场而去。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来时只是两个人,而走时身后又多了两人。
是沈源的徒弟李熙,还有他的侍从战巫刃。
吕涛早托玉青兰带来了话,说对沈源身体状况的检查已经安排好了,等两人从北方部族归校的时候,便能开展。
心念及此,沈源和程阮心头都不禁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沈源体内那未知的不稳定伤病一直都像是一柄悬在两人头顶的铡刀,令人总是心中不得安宁,虽然沈源这些日子来并没有犯病,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预兆,但不论是程阮还是他,都放不下心中的隐忧。
而随着检验日子的临近,两人都觉得有些压迫感,害怕从那不曾谋面的天璇道人口中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也担心那天璇道人都看不出沈源身上的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殷切的期盼。
总之情绪的复杂,分外磨人。
飞机降落赤平城,沈源从银行账户中取了一笔钱,交给了战巫刃,让他去联系程阮早就找好了的房东,以便在两人宿舍附近的区域中租下一间房来,供李熙和战巫刃吃住起居。
战巫刃和李熙都不是闭塞视听的人,常与外界来往,而且性子都算沉稳持重,所
以沈源和程阮心里也并不担心,将这小事直接甩给了两人自己去操办。
而他们两人则马不停蹄地去了玉珑学院。
他两人回来的日子比寻常学生的开学日期早了两天,纵然如此,整个玉珑学院的浮空岛上也显得比年节时热闹了许多,校中工作人员和一部分学生们驱散了岛上的冷清,平添了两分生气。
两人顺利地在吕涛的办公室中找到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至圣境德鲁伊,彼时他正在和一个头发蓬乱如鸟窝的老道士对坐饮茶,说一些高深境界的人才能听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