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浓厚的香味,劲道的口感,凌星月不禁轻轻踩实了马镫,而身下的马也感到了主人的心意,开始跑了起来。
紧跑了一小会,凌星月越过了那一座小山,山下的牧点,现了出来,这一处依山傍水的牧点,修了大大围栏,在围栏的边上,是从远处拉来的木料,做的十几间整齐的木房,正是中午的时候,本应是牛羊欢跑,炊烟缭绕的热闹景象。却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一丛丛的黑烟,不是从炉罩之中升起来的,却是几间木屋被烧了之后,升起的烟雾。
围栏里,大大小小的牲畜,一只也见不到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蹄子印,能够看出,这里曾经有过多少牲畜。
凌星月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好,立马在山顶之上,四外观瞧,却也看不出有什么端仪,山谷之中静悄悄的,只有几行黑烟证明这里遭受的劫难。
凌星月纵马下山,风驰电掣只几个起落,就赶到了牧点,翻身下马,抽出马背上的马刀和手盾,悄悄的潜到了木屋的附近,就着窗户朝着里面瞄了一眼,就见一地的狼藉,各种日用的物品家具,都粉碎了扔在地上,而体积小一点,能带走的,都消失不见了。
转到另一间屋子,也是同样,只是门口多了几道刀痕,看来这一件屋子里是有不少抵抗,但是没有看到明显的血迹,也没有看到满地的尸体,凌星月闷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是稍稍的松了些。
有在几间屋子里看了一下,发现都是大同小异,笨重的家伙一律打碎焚烧,能带走的都带走了,牲口也是一样,马牛羊,一样不剩,统统的赶着走了,地上除了杂论的脚迹之外,就是一些锅架和柴的痕迹,吃剩的骨头,扔的都是,可骨头周边,却没有狗的足迹。
凌星月在有锅架痕迹的地方仔细的翻找,终于是在一个小土坑里,发现了一颗圆圆的小珠子,这带着颜色,双面有孔的珠子,一下就让凌星月警觉了起来,“居然是瓦拉。”常年居于北方的凌星月知道,只有瓦拉人,才习惯在身上带着颜色鲜艳的珠串,这些北方的游牧民族,一直是逐水草而住,劫掠成性。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牧点,还能偷偷的摸了进来,将一干人等,全数捉走,要知道这个牧点,可是有着几十人的大牧点,都配着弓马,绝不是轻易就能劫掠成功的。
凌星月回首打了个呼哨,自己的马自营地外一阵风般的赶到了近前,凌星月将刀盾都挂在马上,又看了看还够三四天的干粮和水袋,拍了拍自己的马,“老伙计,这次咱们可要费劲了,辛苦你了。”马晃了晃头打了个响鼻,前蹄腾空,嘶鸣了几声,仿佛在说“你磨蹭个屁啊,赶快,咱们赶上那些杂碎,教他们做人。”
凌星月也不再犹豫,翻身上马,看着那些牛马的蹄印,撒开缰绳,一人一马,直向北方而去。
草原之上,牛马蹄印并不容易辨别,但是大群的牲畜走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就很明显,这个牧点几千匹牛马绵羊,自然而然的就踩出来一条道路,再看看还在冒烟的房子,凌星月知道,自己与那劫掠的队伍应该就隔了一天的路程,自己的马快,只怕是在入夜时分就能够看到了。
凌星月双腿加力,跨下的战马如同插了翅膀一样疾驰而走,一人一马,瞬间就随着草原上的脚迹走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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