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房里响起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
;;;;“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研制出药方,治疗疫病的药方需要一味最重要的草药,而这里会长这种药草的地方被我们的人占据着,他们怎么可能找到!”
;;;;听到这话,莘怜心中一惊,原来他们都算好了,难怪药方这么久都出不来。
;;;;“这…我也不知道,可我是亲眼看到那个老道把药喂给病人,然后等了好一会摸了她的头,才说成了,我看他的表情特别高兴,若不是研制出了药方又怎么会这么兴奋呢?”
;;;;那个粗狂的声音又说道:“不行,我得回去问问,你先回去继续看着,有什么事及时通报。”
;;;;“是”然后脚步声响起,那个人出了茅草屋,往回走去。
;;;;莘怜侧了侧身躲在茅草屋后面,看着那人离开,她并不打算回去,那个与他接头的人还在里面,按他所说,一会他应该会走,她要跟着这个人,兴许能找到他说的药草,也能知道他们那群人的据点。
;;;;虽然和季元洲说的是跟出来看到人就回去,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些,她不能这么离开,这个人现在是治疗疫病和暴乱的关键人物。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出来了,他的身形和他的声音一样,一样的粗犷,他走出茅草房,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朝树林深处走去。
;;;;等他走远了些,莘怜才跟上去,还好是树林里,可以用来遮掩的东西很多,但是容易暴露的东西也多,一不小心踩到树枝或者晒干的树叶发出声响都容易引起前面男人的警惕,所以她必须得万分小心。
;;;;陈三等人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围着火堆守着,突然看到一个鬼祟的人影在院外,于是大喝一声:“谁?”
;;;;那个人影像是被吓到,愣了愣,然后走进来,等他走近了才看清楚长相。
;;;;“张生啊,你干嘛了,怎么现在才来?”有人率先叫道。
;;;;这个叫张生的有些紧张抓着衣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睡的太死了。”
;;;;由于他平日里最是老实巴交的,话也不多,所以对他的话大家都没怎么怀疑,陈三朝自己旁边的空位拍了拍,对着张三说道:“行吧,来,坐这。”
;;;;张生乖乖的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就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火堆,没再说话。刚走出来站在门口的季元洲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盯着张生的背影看了一会,然后自然的移开目光朝外面看了一眼,又环视了整个院子,发现莘怜还没回来,于是又转身进去了。
;;;;他回到屋子里等着,直到天都亮了,她还是没有回来,他心中渐渐焦虑起来,张三回来了这么久,却没看见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出事了,要么她跟着张三发现了什么,不过莘怜出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更重要的,自己去深入探究了。
;;;;季元洲想起岚一真人说的话,他现在倒不是怕她打草惊蛇,而是怕她一时冲动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看着一向平静如水,无悲无喜的季元洲此刻正来回踱着步,虽然面上极力忍耐,但是依旧难掩眉间焦急的神色,岚一真人心里不禁发笑:“现在知道着急了?放心吧,那丫头不会有事的。”
;;;;不过显然这话季元洲并没有听进去,他也知道虽然以她的本事没那么容易出事,但是对方若真是蛮人,人多起来她一个人未必还能占上风,所以他才担心,况且现在连她在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