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睡眠质量还是挺好的,与之相比的是宁崇的大眼袋,黑眼圈。
宁崇见秦佐精神面貌姣好,想必昨日休息的还不错,心下有些不忿,自己忙得前不沾脚后不着地的,他倒好,啥事都不放在心里。
秦佐哪管他这么些个想法,自己舒服就行。
再说,你不是挺自信的么,怎地还忧愁的睡不着?
“报——”一声传讯将二人思绪拉回,两人也顾不上彼此之间的小摩擦了,神情严肃。
“奏。”
“有渔夫发现河对岸出现诸多可疑人物。”传讯兵将消息上报。
“怕是吴贼大军。”宁崇沉思,按理说吴毅发展到现在势力众大,身边应该也是有不少能人异士的,怎么会选择渡河一站?
秦佐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宁崇,准备亲自前去,不是他瞧不起宁崇,只是吴毅开挂开的严重,指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等在面前。
索性主动迎上未免太被动。
“带路。”紧跟传讯兵身后,宁崇也想看看吴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跟了上去。
整军待发的宁镇比起往日多了份凝重,少了份安乐,几乎全员皆兵的宁镇在气势上比起吴毅大军还是不差分毫的。
一个打着替天行道旗号想强攻,一个秉着保卫家园的念头准备死守。
两军在河对岸遥遥相望,气氛十分紧张,阵前的小兵们对骂着。
见秦佐与宁崇的到来,守备军们气势高昂有一决高下之姿。
无奈河岸将两军分割,哪一方都不想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强行渡河,毕竟都不傻。
吴毅是两手准备,一对人马先派出去打探山路。
等了半晌,依旧有去无回,正准备派另一队人马暗中渡河潜入宁镇时,却起了几分被窥窃的感觉。
心下大惊,连忙问小8是怎么个回事,小8将秦佐能窥窃他一事诉说。
吴毅谨慎了起来,想那对山路先锋怕是没了,水路这条估计也是行不通的。
思索良久,底下门客有人提议,不如明早光明正大两军对垒,详装强攻实际离去。
吴毅自是不喜,但门客又耐心解释说可以在秦佐身上做文章,这才让吴毅面色好些。
吴毅大军阵前第一大将便是方发龙,今日得了吴毅命令演戏,一见秦佐到来,忙大声吆喝着叫阵小兵住嘴。
驱马上前,恭敬对秦佐隔河行礼。
宁崇不解其意,只是看着秦佐的目光带了几分诡异。
秦佐见方发龙对自己恭敬的态度,心下一沉,想到万般可能。
“主公亲临此地,是发龙多有冒犯,还望主公恕罪。”规规矩矩的家臣之态。
秦佐吐血,神特么的主公,这个锅是背在自己身上洗不掉了吗?
宁崇面色难看,身边士兵隐隐有包围秦佐之意,但还是长了个心眼,没有全信。
传闻说吴毅是秦佐摆在明面的尖刀,意图暴力夺位,可传闻还说秦佐是秦茉的顺位继承人,断然不会鲁莽行事,这本就是他的东西,还需要暴力强夺?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再说宁崇关秦佐虽无大才,但也不是如此沉不着气之人,可如今这吴贼手下的态度...
心下思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信什么,索性在一旁暗自防备,且在观察一番。
这是赤果果的阳谋,离间计,但秦佐难证自身清白,毕竟三人成虎,舆论害人,他空口无凭啊。
方发龙感到遗憾,这是没成功?不过宁崇此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定不会轻易上当。
秦佐苦笑答话“佐是断然当不得这声主公的,莫要害佐。”
方发龙依旧恭敬道“主公说的对。”
“...”
秦佐摇了摇头,这是说不清了,侧身夺过宁崇的佩刀,宁崇大惊,以为秦佐要挟持自己号令兵将,还没来得及做抵抗。
就见秦佐将佩刀一抛,竟将河对岸“佐”字大旗斩断。
宁崇心下再无轻蔑之意,只有骇然。
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吗?
想不说这河还是有些宽度的,就这简单一抛,还精准的将旗帜斩断。
这是何等神力?
方发龙有些胆颤心惊,这一刀若是斩在自己身上...
自己怕是早就凉透了吧。
在四周尊敬与炙热的眼光下,秦佐缓缓开口“莫再胡扯,否则下一次就不是旗帜这般简单。”
他虽行军打仗不行,但凭着一声武艺可是能在这大陆上横着走的,从下在师兄们的调教下,即便自己再懒也从未在武艺上偷懒。
毕竟这是保命的家伙。
这一击看似简单,实际上还是花了秦佐不少内力的。
为什么不直接斩了方发龙呢?
先不说吴毅手下的得力干将哪有那么容易被斩杀,斩杀方发龙的后果可比斩断旗帜麻烦的多。
而他秦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却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