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少嘛,兵部尚书,陕甘巡抚,内务府的多少官员都是山西那头的,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要不是有了他们这些人在,都不知道这地方的人这么团结,短短几年时间,便在边陲地界成立了盛元居的一家军运铺子,越做越大,现在各个地方都有他们钱庄的票号。
听了苏温言这么一说,容溦兮恍然大悟,她果然是个井底之蛙,都不知道这商人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真是官商不分家啊。
“所以,你这是想趁此机会一炮压住他们,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得了那官商的红顶子?”
苏温言轻哼了一声,“也不是为了压住他们,不过是想分一杯羹罢了,不过,他们自己不争气了,与我们抢生意的事情可不相干。”
这又是怎么了,容溦兮一听下了就听得入神,手里的面团黏在案板子上了都不管不顾了。
苏温言提醒道,“你忘了,这朝廷里还有谁是山西官员。”
朝堂上下千百号人,她上哪里去挨家挨户的查呢,她又不是户部的人。
不过苏温言的眼神灼灼有神,似乎是在暗示她这个人她认识,而且还是心里常念叨的人,于是她小声试探的问道,“不会是忠国公吧?”
苏温言点了点头。
容溦兮卡壳的说道,“可、可他不是京城本地人吗。”
“他的祖籍在山西祁县,是个正正当当的山西人。”苏温言摸了摸容溦兮的头,不错,这个头还是聪明的,只是和他比起来还差那么一丁点。
容溦兮的下巴被苏温言扶了起来,不用她开口就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没错,那些钱庄就是李涵柏收钱的钱庄。
没错,就是倒换霉米的那些个钱庄。
这回想明白了,这些钱庄并非是收了忠国公家多大的好处,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们就是半个身子的一家人。
容溦兮明亮的眼睛看着苏温言。
那你可要努力一些,把他们这些坏人都干掉,我会默默支持你的。
苏温言笑了笑。
“干掉他们不过是瞬息的事情,若非我之前不务正业,被人拖了后腿,也不会现在才要来收拾他们。”
容溦兮怀着不大好的预感问道,“你之前、干嘛了?谁、拖你后腿?”
苏温言背过了手,笑而不语,隔了好半天才说道,“还能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猜到了。
“我哪里拖你后腿了。”明明每次都是她默默的给他擦屁股好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她拖后腿呢。
苏温言笑出了声音来,拉着女子甩开的手道,“要不是你迟迟不对我表明心意,我这心思可不是一直就得扑在你身上。”
原来是这个。
这意思是感情耽误了他成大事的速度了是吧。
站在对面笑盈盈的男子看出了女子耍小性子的模样,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哄着了。
“好了,逗你玩的。”苏温言捏着容溦兮的下巴打趣着人道,“今后我还需要夫人的小脑瓜帮我想想边塞那边都种什么,卖什么呢。”
“谁是你夫人。”
这可是宫里,平日里开开玩笑也就罢了,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分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