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楼的大门里,莫汉川透着缝隙的往大街上两边瞧着,他嘴角嘿嘿两声,正美滋滋吧嗒吧嗒嘴,肩膀上忽的就迎来了厚实的一掌。
“哎呦喂,谁呀。”莫汉川直起身子顿时觉得腰也不是腰了,肩膀也不是肩膀了。
他果然是老了呀,稍微蹲那么一会儿,腰杆子就直不起来了似的酸疼,这么想着莫汉川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空闻,只听他没心没肺的说道,“你看什么呢,后面那个被人接进老大房间的那个是谁啊。”
谁谁谁,就知道问,和你有啥关系啊,手劲那么大呢。
莫汉川头顶上直冒汗,又将肩膀扭了扭,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这算是松骨了,终于舒服了他长舒一口气就要走,空闻见人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当即就给人又拽了回来。
莫汉川满脸不乐意道,“干什么呀,今天也没活儿哪凉快哪歇着去得了。”
空闻啧了一声,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明明天天都没有活儿啊。
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转念一想莫汉川是自己冒犯了自己,于是他又凑上前,好言好语到道,“我就问问你刚才进屋的那个是什么人。”
“什么人?”莫汉川睨了人一眼,甩手道,“客人呗。”
空闻愣了,这什么意思啊,说玄语啊,打算跟自己辩经呗,他可是打败了太师的人,还会把莫汉川放在眼里吗。
他做牛做马的想今天混个自在,也得问问他空闻爷爷让不让。
“干嘛!”莫汉川被空闻又抓了回来,登时上来脾气,他方抬头,空闻的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得人好不自在。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的说道,“你说你非得知道他干什么呀。”
废话了,空闻心想,人都有个好奇心在,怎么就不能问问了。
况且今日清平楼和老大的这个阵仗他若是不奇怪,也不问,那他才是真的有问题了呢,倒是莫汉川,一看就是什么都知道又在这跟他打马虎眼的,想躲过去没那么容易。
空闻说道,“我就是好奇呀,你没看见吗,那人进门的时候穿了一身黑色莽纹的道袍,手里还拄着蛇头杖,黑漆漆的头发披散在后头,那一身一看就是个深山老道啊。
再者说了,你没看老大派的都是什么人去接的吗,那是钱来乐和梦姑带人亲自去接的,这几年什么时候老大用他们干过这种低三下四的活儿啊。
这人一来就让你关店了,分明就是有事发生怕人进来啊,你说我半只脚踏进这暗寮里,我能不替老大分分忧,解解难嘛。”
空闻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莫汉川抱着手臂瞄了人一眼。
切。
说的好听了,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