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茶大会进行的如火如荼,下面两个人明里暗里也交锋的不甚有趣。
当然这个有趣只是对苏温言来说的有趣,容祁可是气的就差起来拔斧头了。
茶师做好的百戏被一一端到了圣上的面前,他瞧完了又给贵妃瞧,贵妃瞧完了才轮到了皇后和太后。
太后倒是无所谓,自己今日本就是被叫来一起凑个热闹,省的整日在宫里呆着烦闷。
可皇后就不一样了,她表面上雍容大气云淡风轻,其实心中对今日的安排早有不满,底下百官看着,她还是一国之母,品阶高过丽妃,可那又如何呢,现在丽妃才是蒙得圣宠的那一个。
她在心里冷笑着,指甲狠狠的扣进了肉里。
齐王端详着南宫的一举一动,面不改色的附和着丽妃娘娘的话。
“这一杯果然做的精巧,极有大漠飞鹰之相。”
惠帝轻笑了一声,看着丽妃发光的眼睛,不觉沉醉道,“你喜欢这个?”
丽妃眼中流光溢彩,欣喜的点了点头,“这画的很像我的家乡。”
这当然不是她的家乡,她的家乡如今被鞑靼践踏,如何会是这样草长莺飞的自由之景,这画里明明就是大邺辽阔的疆土而已。
不过作画的人确实有心了,知道丽妃心中所想的地方是什么。
“这是谁画的?”惠帝见人喜欢如此,便问着身旁的宫人。
宫人行礼道,“是云来客栈灵芸姑娘。”
果然是她,惠帝瞧了瞧下面站姿谦卑的姑娘,说道,“不愧是温言带出来的人,就是善于洞察人心。”
齐王在一旁笑了,“他一个商人,不做这些如何来做买卖,这些都是他舅舅教他的罢了。”
惠帝点了点头,思忖了好一阵,这人是宫里出去的再回来委实是有些奇怪,不过丽妃心中实在喜欢得紧,她求着惠帝时候的眼神很温柔,像只极力讨好主人的小白兔。
这模样惠帝很受用,不过皇后看了就很恶心了。
场上所有人还在静静的等着,除了容溦兮。
她看着丽妃端着手里的茶盏不肯松手,又看着几人对着茶百戏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今日的冠军非灵芸莫属。
这是她应得的,也是苏温言想要看到的。
她趁着没人注意微微偏头冲着看着自己的男人做了一个鬼脸,余光一扫又看到了旁边的容祁正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瞪了自己一眼,又忙着收回了目光。
容祁看着俩人眉来眼去,心中愤愤。
彼时,他忽然希望林芝能够剩下一个男孩来,省的被自己养大的姑娘再被猪拱了,这种心痛的感觉今日他算是领教了。
比试结束后,容祁还将这一番话告诉了容溦兮,容溦兮耸了耸肩,自然而然的将心里话脱口而出道,“侯爷觉得男子娶了别人家的女儿就是猪了?那侯爷娶了夫人,在侍郎眼里你不也成猪了。”
容祁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不敢置信的看着伶牙俐齿的容溦兮,这才多久,就知道护着别人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冲人数落了一句,远远儿的却见宫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见过侯爷,见过姑娘。”
“李公公何事?”容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