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姐姐,我来找你啦……”
鸢尾依旧是那副烂漫无暇的样子,兴高采烈地推开玄武的门,却看到了有些呆滞地坐在桌边的玄武。
“你……你怎么了?”
鸢尾有些吃惊地愣在原地,看着玄武的样子,这时她发现了玄武身上衣物的破损:“你受伤了?”
鸢尾有些惊慌失措,在她眼里这个不是很正经的玄武姐姐厉害的让她崇拜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够伤的到她?
当然,更让鸢尾担忧的,还是玄武此时的精神状态,她不可能注意不到此时玄武心中无比的低落。
“哦,我呀……没什么……”玄武用力地微笑了一下,试图保持自己平日里的样子。
但是这又哪里有这么容易。
“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鸢尾十分关切地坐下来握住了玄武的手:“就像你之前对我说的一样,如果心里不舒服,就要有一个人,对他说出来,以前都是你来听我说,这次换我来听你说好不好?”
“我呀……哪有什么不舒服的,本来我就是一个注定一辈子活在烂泥里的人,现在能够见到阳光,就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
玄武叹了口气,再也没有继续保持玩世不恭的笑容,她似乎已经开始渐渐卸除了自己的武装,将最脆弱的自己暴露给了这个无暇的少女。
不知为何,她觉得,鸢尾似乎是她最能够信任的人。
晴风和她倒是也十分亲密,但是当初身为对方的手下败将的感觉让玄武一直都不能完完全全坦然地面对。
沈青呢,更像是在她前行的路上一个指引着方向的引导着,或者说,是一束光。
光,是可以浸沐其中的,但是若是过于贴近源头,那便要被烫伤了,而鸢尾,则是她真正能够看得见摸得着,又能够贴近的温暖。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鸢尾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特别温柔的人啊。”
“虽然你经常跟人开玩笑,但是我明白你对所有人都很好,尤其是我。”
“那你知道,我以前是大青山的敌人,或者说,是手下败将吗?要不是他们饶了我一命,可能现在你都根本看不到我了。”
玄武叹了口气说道,苦笑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可能走错路,再说,很多时候不都是无奈的吗?我父亲不也帮火族做过药吗,那不还是为了救我,无可奈何嘛。”
鸢尾说着,撒娇似的抱住了玄武。
“这些我都知道,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有些挫败感罢了,在他们最需要我,在我最有可能做到一些沈青都没有做到的事情的时候,我依然还是没有成功,挺讽刺的,不是吗?”
玄武说着,手里还在摆弄着荼蘼留下的那枚飞镖,这大概会是能伴随她一生的印记了。
哪怕是当时输给晴风和曹疾影时的感觉都没有这么耻辱。
这时,鸢尾做出了一个让玄武完全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她轻轻攥住玄武的手腕,将那枚带给她无限的失落的飞镖拿过来放在桌上,之后紧紧地迎面将玄武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