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的议论声虽然不大,却也让潘高枝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王家还真的如此不堪啊,特别是他们家的大妞和二牛,都吃过牢饭的啊。
现在才知道当初叶尘儿是真的为自己好,可自己干了什么,还吐了人家一脸唾沫,太过分了,现在知道也晚了,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圈兜了下来,潘高枝的脚也痛了,乡下的路不平,坑坑洼洼的难走不说,有的村民住得偏,还要绕过去,就为了发一颗糖。
王家没有摆酒,就用家里的苞米面和玉米面合在一起做了一些馍馍,发给了村长和三叔公这些长辈,弄得全村的人都非常不开心。
要知道严家东南和西南成亲的时候都是摆喜酒的,就是西南成亲的时候王家和孙家打擂台,害得好多村民没去吃酒,肠子都悔青了呢。
王家终于有人成亲了,却用馍馍打发了来人,而且就发给几个人,并不是人人都有,看碟子下菜的味道太明显,村民们的嘴如同上了发条似得转了起来。
可王狗蛋才不买账,拿起笤帚开始赶人,有糖给你甜嘴还不够,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知道这样一颗糖也不发,还能省钱。
众人无语,从来没有见过成亲就发一颗喜糖的,祝你早日死了老婆成光棍。
潘高枝坐在新房里低着头,昨天还跟知青点的知青吵架,今天已经成为一名农妇,做梦都没有这么快,以后的日子该咋过。
王二牛走了进来,看着潘高枝道:“媳妇,你只要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潘高枝心中一喜,本想问王二牛钱的事情,但到嘴边的话却变了样:“二牛,你只要对我好,我就好好跟你过日子。”
严家也在谈论着王二牛,不明白那个知青怎么会嫁给王二牛,北南冷笑了一声道:“蛇鼠一窝,那个潘高枝也不是个好东西,上次还被我赶走了呢。”
严奶奶吃了一惊:“北南啊,那个攀高枝来干嘛,咋家又没有高枝可以让她攀。”
严小南笑了:“奶,人家姓潘叫高枝,不是真的攀高枝。”
“哦,这名字起的,这家父母该有多想攀高枝啊,可惜攀了个王家,实在是没眼看啊。”严奶奶叹气。
“不过那个潘高枝也不是个东西,农忙那阵子多累啊,王家男人吃着二合面馍馍,女人吃着三合面贴饼子,就这个潘高枝吃着大米饭和大肥肉。”汤小玲开口道。
严奶奶更是吃惊了:“王家能让别人吃大米饭和大肥肉,自己吃贴饼子,这个姑娘不会是吃了王家的肉,然后被王家给诓去的吧。”
严小南点头,很有可能,自古就是这种贪婪的女人才会上当受骗,然后再去用同样的手法让别人上当受骗,恶性循环着。
“北南,你在家吗?”叶尘鸣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门口。
“在,在,我来了。”北南跳了起来,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严小南意识蔓延了出去,就见叶尘鸣背着背篓,手里还提着两只麻布袋等在院子门口,一个麻布袋里都是他们这段时间采摘的山珍,一个麻布袋里有几只野鸡,背篓里也有几只野兔。
原来是约北南去国营饭点卖野货的啊,严小南在奶奶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奶奶的脸上有了忧愁之色。
“南南啊,你说北南这是何苦呢?家里又不缺吃不缺穿的。”严奶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