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泓手里居然有两颗!
远处汨殷透过窗户,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手落在树干上的力道加重几分。
很快他便无声无息地转身往回走了。
安衿全身心系在重伤的凌泓身上,没看到门外那抹黑红身影,她余光瞥见凌泓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新旧交加,已经看不出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她顿时更难受了,将兽皮袋儿放到桌上,难过又微愠地看向他,“半年没有一点消息,我跟族人们也找不到你,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原来不是叮嘱过你不要了乱跑吗!”
安衿是真的生气,惩罚性地在他身上捶了下,她以为自己捶得很大力,但对于皮糙肉厚的强壮雄性来讲跟挠痒痒似的。
凌泓能感觉到雌性柔软的手落在后背上时轻柔细腻的触感,他不禁晃了下心神,连忙接口,“我想提升实力,更好的保护部落还有…还有你,便出去找兽群历练了。”
“远处的山麓时常会爆发魔兽群和巨兽群,放任不管它们将来也会也会危害部落,我便花了半年时间将它们杀了不少。”
“况且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部落这段时间应该也不会遭受兽群袭击了,你也可以有时间好好发展部落。”
半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凌泓的嗓音透着砂磨般的低沉嘶哑,却更透着几分男人特有的冷硬坚韧质感。
他性格沉默,并不是话多的人,但此时却仿佛要将半年没说的话全一股脑吐出来,他的表情温柔中又透露着兴奋与自豪。
身后的雪白狼尾甚至还邀功似地朝她摇的欢快。
他将近半年的九死一生的厮杀与搏斗,全都浓缩成了这几句轻巧邀功的话,全然不提其中几次的濒死经历。
他想在她面前表现的更强大,更稳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雄性勇士。
安衿顿时哭笑不得,本来还在怒头上的她想教训他两句,看他这副样子,她只能故意冷着一张脸让他先躺好。
又亲手喂他喝了几碗汤药,让凌泓好好休息养伤。
她真的很庆幸。
庆幸凌泓没有事,只是这货让她平白无故惦记伤心了半年,不找机会教训一顿心里过不去。
安衿还惦记他身上的伤疤。
这些都是他为部落留下的,这些密密麻麻的所谓“雄性的勋章与荣耀”却让她看着更心疼。
她便从空间商店又买了一瓶祛疤膏,给他涂抹上后背,随即让他赶紧去冲个澡。
药膏见效很快,从河里冲完澡上岸后,凌泓半湿着身子回到屋里,安衿看见他身上的伤疤已经消失不见了。
男人的原本肤色是精致健康的冷白皮,黄昏微醺的光线下映出几分阳光野性味道。
去掉他身上的伤疤之后,这具高大伟岸的身躯更具雕塑般的完美感。
肌肉弧度饱满利落,结实的后背线条流畅而毫不不夸张,男人全身上下透着让人赏心悦目的力量感与希腊雕塑的美感。
在屠杀中将近半年没合过眼,凌泓回到部落的那一刹那,紧绷的身体与神经彻底放松。
冲完澡之后,那久违的疲惫感终于涌上全身。
“我去休息了。”安衿任由男人深深抱了一会,随即便见他钻进屋子,两天两夜没出来过。
安衿忙完了凌泓这边的事,后知后觉这几天身边有些诡异的安静,意识到少了某条蛇的纠缠求欢。
安衿来到汨殷的屋前,发现门被关得紧紧的。
敲了敲门。
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