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回到秘园,急匆匆的进入卧房,从书架上拿出一本线装的书,翻开里面,夹着一张桃木片材质的书签,上面刻着一个若字。
他将书签放在左手手心,用右手食指把若字描了一遍,就见书架突然变成了几阶楼梯,唐若二话不说噔噔的跑了上去。
原来这便是进入花想楼的方法,此处是唐若用法力搭建的密室。
他疾步走到房间中间一座鼎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此鼎名为月鼎是唐若平日修炼之用。
他将剑放在身边,伸出右手说道:“道友,适才委屈你了。”
就见,那男人的身形慢慢出现在唐若身前的小榻上,他趴附在小榻上,上半身几乎裸露着,干涸的血迹在他紧实的背部发黑。
唐若见此皱了皱眉摇摇头,心生怜悯,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衫,放在一边。
只见那男人背部如韩先生所说一般,确是一道道血痕,涌动着黑色的血,直指头部。
唐若一惊,心想道:居然是以血为引的蛊咒!下咒之人是对他有多大的恨意?
正想着,却见那男人又开始躁动起来,他紧紧攥着小榻的单子,很是痛苦。
唐若赶紧站起身来,从腰间的皮袋子拿出一张空白的新符咒,拔出剑,把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用自己的血在符咒上画了一道新的法术。
随即对着那男人背部的这些血痕,挥了一剑。
只见,黑色的血瞬间迸发而出,躁动不已,竟然发出哀嚎声,但是符咒在背部产生了一道屏障结界,它们冲不破。
只能在那男人的背部不停的凄惨喊叫着,戾气极大。
“本体封印!”唐若惊道。
唐若见此,赶紧将溟流川横过来,念道:“金麟封魔!”,瞬间,那些黑血被收入金麟令牌中。
逐渐,那男人的背部恢复了平静,只是一身的伤痕触目惊心。
唐若蹲下扶起那男人,将他扶到床榻上,为他穿好上身内衫,平躺在上面。
唐若看到他渐渐熟睡,自己回到蒲团上坐下来,将剑插进月鼎内。
只见,金麟令牌慢慢显出,飞进自己的皮袋子里,而溟流川在鼎里安静的悬着。
月光透过房顶的天窗投射进月鼎里,吸收着月亮的精华,星星点点的灵气围绕着。
那男人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侧过头就看见了闭着眼睛打坐的唐若。
他警惕的坐了起来,低下头看到自己的上衣衫已经被换了下来,手旁还有未换的裤子和外衫。
他刚要站起来,才感觉到背部的异样,随即一惊,想到定是坐在那里的男子做的,他疾步挥出一掌向唐若击过来。
但是那男人却还未到唐若身边,溟流川从月鼎里自动出鞘,向那男人刺了过来。
溟流川本就是神器,更是与主人心意相通,见有危险,定是会出鞘而战。
那男人躲闪着溟流川,因得手上并无兵器,有些吃力。
“回来吧。”这时,唐若开口说道,溟流川立刻回到了剑鞘中,他睁开眼睛看向那男人。
那男人看了一眼唐若,怒道:“背部的,那些东西,你如何处置的!”
“这个问题我等会回答你。”
“你需先回答我的问题。”唐若微笑道。
“你!”那男人更加生气,随即又挥出一掌。
唐若依旧笑着道:“你封印何物?”
只见那掌距离唐若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男人听到此话,想了想放下手道:“你知道我在封印一样东西?”
“道友,你应该可以看出,我们是同道中人。”唐若说道。
“抱歉,你的样貌,我以为,你是,是女,女子,”那男人有些窘迫的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