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我所推测的那样，怪不得高阳氏和一众大能圣人们会这么做，修行者可不是凡人，压根不会繁衍后代，就算是繁衍后代，有修行者父母，出生就是类似哪吒这样的天才，怎么可能会变成凡人？而修行者们基本都在刻意压制七情六欲，以感悟天道……”
“而无数的凡人会拼了命地成为修行者，这样一来，凡人越来越少，修行者越来越多，天地灵气却越来越少，再不出手压制，修行者早晚要灭种，就算那些圣人永生不灭，但是其他人呢？哪怕是大能也有寿命极限，顶多活个十几万年就会死光，到时候，整个宇宙就剩下圣人？那也太孤独了，绝对会产生心魔的。”
方卓叹了口气，他只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话，一旦这个猜测流传入仙界，被仙界的人知道的话，那么那些下狠手的大能和圣人们，就会彻底离心离德，整个仙界都会彻底大乱！
至于前世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那些老东西们为了修行者们的未来，亲手屠光了所有凡间的修行者，这样可怕的杀业，怎么可能会透露出来？
尽管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事实。
“现在想来，修行者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说是没有七情六欲，可实际上追求的只是自己的超脱，为了修行，抛弃自己的家庭，抛弃自己的亲人，抛弃一切感情，沦为了机器人一样的修行工具，只为了一个缥缈不可求的永恒……”
“相比之下，修行者还不如凡人，至少凡人有七情六欲，才更像是人。”
方卓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自己难道就不是修行者了吗？怎么感觉自己屁股快要歪了？
“可……歪了又如何？我这辈子能不能突破炼气期都是个问题呢，没有突破炼气期，顶多算是超人类，最后还是会死的，和凡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方卓自嘲地笑了一声。
呆站在窗户边上沉思了许久，方卓才被陈婉莹的声音给叫醒。
“吃饭了！你在干什么呀？喊你好多声都没听到。”陈婉莹有些生气地跑到了门口道。
“啊？我这就来。”方卓如梦初醒，连忙抱歉地道：“刚刚在想事情。”
“好咯。”陈婉莹翻了个白眼，这才等等等跑下楼。
方卓苦笑了一声，自己想这么多有啥用？就算这一切是真的，那又如何？已经发生了，而且绝地天通已经被写入了天道的规则之中，总不能现在跑去仙界抱怨那些大能和圣人们吧？
没有他们，就没有仙界，前世的自己穿越过去，也活不了一万年了。
“不过，好歹没有了心魔，也算是一件好事。”方卓努力将这些无意义的猜测抛在了脑后，走下了楼。
和陈婉莹一边吃着清蒸鲤鱼，方卓一边感叹道：“你这厨艺有长进了，看来美食果然也算是第一驱动力了。”
“哼，那可不？”陈婉莹拼命地往嘴巴里面塞鱼肉，一边道：“对了，你为什么今天没来清河县？我告诉你，超市开业第一天可热闹了！”
“我知道会热闹，所以我才没来。”方卓笑道：“反正都会成功，知道了结果有什么好去看热闹的？”
“切，你可真厉害呀！”陈婉莹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你是真厉害，还是心大，我和晓云姐两个人一晚上没睡好，就怕今天开业没搞好，不过也多亏了你的布局。”
“开业的当天就来了一大堆领导，还送了一块牌匾，当时就吸引了好多人，然后又是促销又是抽奖的，整个超市那叫一个热闹，到处都是人，还有人专门开着车来买了一车子东西，我都奇了怪了，感觉像是来囤物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