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闻玄笑够了,道,“我家公子啊,我请你进去摘星馆,如何?有了遮掩灵华的法术,你就可以自由地出行了,天大地大,好山好水,我们一起畅游,岂不快哉!”
“再说了,我听说你把藏书楼里的书都看完了,把子毓气的鼻子嘴巴都歪了,那家伙最不喜欢读书了,常常被先生打骂的。”
少年点了点头。
“我想办法带你进去。”
少年垂着眼睫,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婴。
闻玄笑了笑,想去拍少年的肩膀,却被少年躲开了,只好尴尬地说了句;“放心吧,有我在。”便离开了。
次日,卢氏兄弟为闻玄设了接风宴,卢子毓和闻玄在席间互相调侃,谈天说地,好不畅快。卢子安只偶然插上一句,少年则只是低着头。
三个人仍然把少年称为古画里走出的少年,并且一致认为,他像一个谜题一样神秘,而少年自己虽然读万卷书,却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两次流泪,心头似乎有什么事情重压着,又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做,可他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席间,闻玄问卢子安:“子安兄,你可知有什么法术能隐藏身上灵华的痕迹?”
卢子安看看闻玄,又看看少年,摇了摇头。
“关于灵华的记载其实并不多,许多修行之人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公子身上灵华的痕迹太重了,稍有耳闻的人,便能猜出来。隐藏灵华痕迹的法术,更是闻所未闻。”
卢子毓也旁边附和着。
闻玄调皮地笑了笑,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饭毕,少年回到房中,继续完善新推衍术,卢子安去前厅里处理事务,而闻玄却勾肩搭背地搂着卢子毓,两人嘀嘀咕咕悄悄地说着什么,不时地笑闹上一阵。
走到卢子毓的卧房,两个方才坐下来饮茶。将门口的仆待全都支走之后,闻玄才附耳对卢子毓说:“子毓小哥,想不想要我闻山的独家灵器——蠡肖。”
子毓两眼放光,道:”就是那个可以号令方圆百里毒虫攻击的药水?“
闻玄挑了挑眉,眨了眨眼,“怎么样,谁再敢笑你怕虫子,你就在他身上洒些蠡肖,哈哈哈……”
卢子毓看起来异常兴奋,但很快就拉下脸来,道:“你有那么好心?说,你让我用什么换?还是,你又搞什么鬼捉弄我?”
闻玄望了望天边半圆的月亮,用眼睛瞥了瞥藏书楼。
卢子毓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说,摘星馆?”
闻玄扬了眉毛,笑而不语。
“不行,不行,不行,要是我兄长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卢子毓一脸的畏惧之色。
‘你不说,我不说,那古画里的少年又不会说话,谁知道啊~”闻玄将胳膊肘搭在卢子毓的肩上,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