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是今天的英语作业，我帮你都折了角，”顾念把语法练习册递给赵菱翎，喝了一口可乐，说道，“好了，这就是今天所有的作业了，明天除了作文外，都要记得交。”
赵菱翎犹豫着接了过来。
顾念却探头看了一眼数学作业问道：“你要不先做数学作业？毕竟你今天下午没有来上课。”
“顾念……”赵菱翎捏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作业本，“之前我也不是要故意那样子对你的，我就是……”
“你不是故意的么？”顾念问得很轻松，好像在说其他人的事。
“我……”赵菱翎一时接不上话。
“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们整个班在足球队的能给你辅导功课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本来也不是那么想要来的。”顾念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冰块哐哐地响着。
“其实我初中的时候，曾经羡慕过一个因为早恋被老师叫出去训话的女生。”
顾念语气很平静，赵菱翎却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面前的顾念头发已经慢慢长长，一如既往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的确就是标准的老师的心头宝，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我是觉得，至少有男生愿意和她来往，但男生看到我只会问‘这道题怎么做’”。
赵菱翎听到顾念模仿男生说话的语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看，如果是你，你现在一笑，就会有很多男生马不停蹄地赶来，听任你差遣。”
赵菱翎听顾念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的确自从家里发生变故以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赵菱翎这才说：“其实你才厉害吧，我从初中的时候就是校队经理了，可是你看你以前从来没看过球，这么快就可以和他们聊战术，还能决定球队打法。”
“那是因为你的心思并不在足球上吧。”顾念难得地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可乐杯，看着赵菱翎。
赵菱翎脸一红，慌忙打开作业本，切换话题：“最近训练怎么样了？”
“还好，”顾念提到球队，面色有些凝重，“可能有点太好了，反而让人有些担心。”
顾念想到了昨天高平回归后的第一节训练课。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高指导回归球队！喔噢噢~~~”
社团课还没正式开始，乔慕洋大老远地率领全体队员噼里啪啦地给远远走来的高平鼓起掌来。伴上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旁边在跑道上训练的田径队都不住往这里张望。
“这么久没见，你这臭小子还是那么皮！”高平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乔慕洋的脑袋，一旁的夏允之也露出了笑容。
“那个，听说你们这几场踢得还不错？”高平挑了挑眉毛，看到了正缩在夏允之身后的顾念，对她招招手，“来，顾领队来和我们总结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