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个月也供奉银子,可是都不够塞牙缝的,亏她以前还对他那么好,将他推上世子之位!
如今看来,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秦琛伸手盖上锦盒拿在手中,礼貌谦逊道,“这肚兜,我就笑纳了,我得赶紧离开了,不然会将晦气传染给你们的。”
他牵起还没捂热板凳的小姑娘,便往外走。
靖王妃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呆呆愣住。
直到秦康睿抱着风车来到她面前,“母亲,我饿了,我要吃冰糖炖燕窝、海参烩猪筋、芙蓉蛋、猪脑羹!”
他丢掉风车,扯着靖王妃衣袖撒娇。
靖王妃难得不为所动,掏出袖中刻着“淮南候”三个字的官印,眼神逐渐疯狂,“既然你那么无情,就别管本王妃心狠手辣了。”
……
秦琛一路拉着小姑娘来到王府外,浮光已经等待在马车旁,“主子,这次是属下大意了,车夫已经控制。”
“不留活口。”
他冷淡淡吩咐,说完将小姑娘抱起来放进车厢,自己再上去。
车厢寂静。
秦瓷缩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信息量太大了。
堂哥哥真实身份是东燕皇族之人,而如今却是西凉举足轻重的淮南候。
“砰”锦盒滚到小姑娘怀中。
秦琛端起一盏茶抿了口,冷不丁道,“妹妹就没什么感想吗?”
秦瓷脊背发寒。
感想?她压根就不敢想!
她抱紧锦盒,可怜巴巴盯着少年,嗫嚅道,“堂哥哥,刚才我什么都没听见看见,你就当我是空气罢,我保证什么都不说出去。”
秦琛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隐患存在,她如今除了求饶,还能干什么?
少年抽出腰间的匕首,蹭亮的刀刃上还有残血,他勾唇轻笑,“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
小姑娘几度想要装死。
就在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保命时,秦琛忽然俯首靠近她。
“记住,东燕皇族没一个好人,要时刻提防他们。”
不然依照小姑娘的性格,被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说到此,他又补充,“当然,除了我。”
秦瓷:“…?”
自我感觉怎么这么良好?
没一个人比他更危险了。
回到宫,已是黄昏时分,秦瓷舒舒服服洗完澡便扑到榻上睡美容觉。
初夏时节最是多雨,淅淅沥沥下了半个月这才放晴,荷花开满太液池,露珠滚滚,深宫迎来久违的喜庆。
长宁宫。
秦锦绣坐在梳妆台前,紧张的念叨,“瓷儿,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还有我这妆容,会不会太艳丽了?听说世上的婆婆都不喜欢儿媳浓妆艳抹……”
少女一袭牡丹琢花云绣凤尾裙,头戴一套粉宝石头面,衬得她明艳似火,眼神顾盼生姿,美的风华绝代。
她小脸俏红,心脏仿佛有颗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