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该不会是还惦记着那次下棋的事情吧?”
看着父亲一瞬间变成小学生的样子,德川家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本来就是娱乐一下,又不是公开比赛,事后人家的孙女都跑过来跟你道歉了,您这....”
“不是公开,但跟公开没什么区别了。”
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德川恒孝重重的把茶杯放下,吹胡子瞪眼。
“那生驹老头,就是运气好赢了一次,事后却在华族圈子里疯狂炫耀他赢了我,说我是臭棋篓子...”
德川家广捂着头,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两个平时在外都是声名显赫的人,就是自己都很少会看到他们失态的样子。
结果呢,两个年龄加在一起都超过百岁的人了,却因为下棋的事情开始较起劲来。
父亲啊,您身为德川将军家第十八代家主的威严哪里去了?
德川家广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在当初让德川义信教他玩华国象棋打发时间,谁能想得到这两个家族的老家主自己干什么事情,都要拉上对方一起入坑,然后双双都是越陷越深。
光是拌嘴都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一开始两家人都还会劝阻一下,后来发现都是典型的这会儿吵架下会儿和好,干脆就放弃了。
倒是义信和生驹一族的那个女孩,每每碰到这种事情都头疼不已。
想着想着,真实的想法就不自觉的从嘴里说了出来“两个都是臭棋篓子,还有啥可比的。”
德川恒孝这会儿好不容易发泄完了正给自己倒茶,准备喝一口,一听这话,直接瞪大眼睛。
“嗯?”
“哎!父亲!那可是义信送给你的紫砂壶...两百多年的历史...还有那茶叶...”
半晌之后,德川家广一脸讨好的用佣人递来的干毛巾擦着桌子上四溅的茶水,一边说道。
“别生气,反正过年期间,各地华族客人都会来到这里,生驹一族也不例外。
到时候,父亲您可以和他当众比试一场棋局,这么多人作证。
再加上义信给你指导,您赢了他,这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
“嗯?有道理啊。”德川恒孝猛地拍着大腿。
“好好好!哼哼,该死的生驹老头,看我到时候不让他见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臭棋篓子。”
仿佛想到了自己赢的场面,老爷子干脆嘿嘿的笑了起来。
“而且,有义信这个关东地区的业余华国象棋大赛的冠军在,我赢过生驹老头,那是铁定的,到时候你可要把这一幕给拍下来啊。”
仿佛觉得这样不过瘾,德川恒孝又改口“不,让生驹家的那小丫头亲自拍,说不定还能分一下生驹老头的心。若是能够气进医院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父亲,您别一口一个生驹家的那小丫头叫了,人家是有名字的好吧?”
“我知道,生驹里奈嘛我叫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