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不错，就是脸。”
混乱喧嚣的人群之中。
姬煌与澹台圣女各轻抿一口杯中之水。
前者觉得荒唐无理；后者则觉得，应当是有这种可能。
“呵呵呵……”
姬煌不禁冷笑数声，道：“陛下不会是那么肤浅的人。”
超脱俗世、继承半神之意志，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圣殿女帝，怎可能是那般只看相貌的肤浅的人呢？
对澹台圣女的解释，姬煌万不会相信，他甚至觉得对方是来糊弄自己的。
澹台圣女说道：“但你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姬煌冷声道：“除此之外的可能性呢？”
澹台圣女轻轻摇晃着茶杯，杯中盛着的却是酒，酒气弥散。
她手托着下巴，沉思些许，而后说道：“对陛下来说，圣殿即是她的心血与归宿，亦是她所担下的责任。”
“至少，圣子自始至终可没对圣殿起过什么坏心思啊……他甚至连圣殿宝库都不怎么去过。你呢？”
这番话中，带有质问之意。
她亦是发现姬煌的别有用心。
对方真正的意图，并非只是无偿捐赠了家族的物资。
收买人心，收买四方圣殿，企图孤立中州圣殿，才是他的本意。
只是圣殿家大业大，人心这种东西，短时间很难收买的。
姬煌禁不住笑了一声，毫无掩饰，道：“圣殿即将没落，那些条条框框约束着的，实际上是圣殿他们自己的人。”
“女子不适合作为统领者，她们太过于仁慈，太注重凡人与孱弱散修。无论是上一任的女帝，还是这一任的，结果早已分晓了。”
澹台圣女冷眼瞧着他，道：“姬煌，你最好收敛些。否则……我有权直接将你斩首于此。”
姬煌却没有任何的畏惧，淡淡地说道：
“我曾遇见一位少年，年轻气盛，与我同一看法。”
“他与我定下了赌约，以后必将向圣殿举起刀刃。”
“可惜——他终究命差了些，早早就被陛下杀死在静谧海中。”
“而现在，圣女殿下，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
澹台圣女紧皱眉头，放下茶杯。
旋即便听一阵破空声响起。
咻！
闪烁着冰冷寒芒的利剑，已然架在姬煌项上。
后者微微一愣，可表情却是不慌不忙，叹息着摇头。
“圣女殿下，我是带着赤诚之心与你好好说话的，你怎就动手了呢？”
姬煌缓缓抬手，手捏剑指。
一抹火光于手指上涌现，轻轻一点架在自己项上的利剑。
微弱火光迅速蚕食了那把利剑。
澹台圣女意识到不对，松开剑柄，迅速后退。
她那把地级上品的灵剑，竟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便被燃烧成了粉末。
“带着赤诚之心，邀我与你叛变，对吗？”
澹台圣女冷声道：“圣子之所以比你好的，就在于这一点——陛下定制的条条框框也限制了圣子，但他却从没有异议，甚至向来支持，不像你……”
姬煌皱着眉头，沉声道：“我话还未说完，坐下吧。”
“抱歉，圣女殿下，方才是我的无礼，作为赔罪——”
他摆了摆手，空间蔓延出裂缝。
旋即一柄利剑于其中飞出。
那把利剑无比锋利，剑身如水晶一般透明，似是无形，却又倒映着微弱的寒芒。
在见到那柄剑的瞬间，澹台圣女满脸惊愕。
姬煌说道：“这就是澹台之剑。”
“如何？坐下吧。”
澹台圣女犹豫些许，而后缓缓坐下。
她不禁问道：“你是如何寻得？”